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可能底层几个简单的修改影响的就是全局的巨大变化,这种变化甚至可能是颠覆性的。
大唐的关陇集团和李林甫的故事发生在华国的土地上,但要说完美的映照对象却不是华国,而是远在万里之外的米国。
两者的故事有着惊人的相似,金融系统被银行和财阀垄断,连铸币权、发行权、税收权都不在米国政府手里。
可惜它们没有历史可以借鉴,其实就算有历史可以借鉴也几乎毫无办法,因为千百年来许多事物都发生了变化,唯有人心一直没变。
一如一位老人家叹息的那句话: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他始终站在历史正确的一方,极力想挽留住人民和先烈们的纯粹之色,但终是无法改变人性的贪婪。
“李林甫所代表的财阀为了瓦解关陇制度最后的基础,把府兵制改成了募兵制,即把义务兵改成了雇佣制。”
“最终利用手里的金融权力把整个关陇集团的根基也完全破坏了,而募兵制是要钱的,大唐皇家手中没了钱也就没了兵。"
“而财阀手中有钱,和军阀一勾结立刻就形成了藩镇割据,大唐也由此盛极而衰,从此一揭不振。”
李老爷子的棋子轻轻落下,陈生捡起一子目慢悠悠放下。
“李林甫当了十九年的宰相,等他离开的时候大唐就土崩瓦解了,后来大唐中兴,在韩愈等人的拼死努力下八十年之后削藩,大部份都削了,但有一些藩削不成。”
“财阀所代表的金融领域削之不动,因为许多已经根深蒂固到了大而不倒的地步,想削就要剥骨疗伤,那时的大唐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
“千年前万国来朝的大唐已经用历史的事实充分证明,如果任由金融资本在各行各业横冲直撞,不出二十年一个国家必出一系列的大问题。”
华国历朝历代皆重农抑商缘于历史的总结,商人代表着资本,而资本的本能属性就是逐利,一旦失去束缚这种逐利的本能就会变成贪婪无度。
华国二十年后甚至三十年后也一直在做着削藩的行动,但同样有削不动的,比如说金融领域、医改领域甚至连教育领域都难以削动。
华国不是大唐,大唐面对的是境内的藩镇剥据问题,而华国未来所面对的情况比之有过之而不及。
因为未来的华国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国内的金融(两个口)资本问题,而是内外关联的大问题。
很少有人知道,华国最初的金融制度和金融体系就是米国的金融集团(太犹)设计打造的,包括最重要的银行系统都是太犹集团帮忙构建的。
在设计之初这套系统就被预留了大量的漏洞,和玩了近两百年现代金融的太犹集团相比,华国对现代金融的理解还嫩了,更何况有些人还希望把后门开得更大一点。
“我们华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但我们对现在对世界的了解太少,特别是新生代的人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许多国家对我们始终怀着深深的恶意甚至仇恨。”
“战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热战他们打不过我们,但文化战、金融战、舆论战、渗透战从没停止。”
“任何一个强大的帝国都是先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大毛二毛他爹被他们玩残了,现在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把目光瞄准到了我们身上。”
棋盘棋子几乎已满,纵横交错让人有无从下手之感,陈生犹豫了一下把手中棋子放在一处空处。
李老爷子眉头微皱,这着棋着实妙。
“一阵子不见你小子棋力又有长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