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缓了缓,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宝贝,对不起,我刚刚说了重话。”
姜柠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道歉。
刚才有一瞬间,她差点以为她和他会大吵一架呢。
尽管现在和大吵一架没有什么区别。
她娇娇地说道:“我那么为你着想,你却那样凶我。”
傅斯年微叹一声,伸出手指,指腹抚摸着姜柠的眼尾处。
“抱歉,让宝贝伤心了。”
姜柠吸了吸鼻子。
她软着嗓子,带着点鼻音说道:“你不做那个治疗,我才会真的不伤心。”
她眼神透露着恳求,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袖,撒娇似的晃了晃。
她对傅斯年会不会答应没有一点把握,但还是愿意试一试劝说他。
傅斯年眼底透着一股痛苦,心间充斥着无奈。
他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衣袖从姜柠手中扯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姜柠瞪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她将脑袋埋进枕头里,郁闷无比地拍了几下柔软的床。
外面传来车辆启动的声音,她依旧没有反应。
车辆驶离别墅,重新恢复宁静。
过了十几分钟,姜柠从床上起来。
她跑到阳台,又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雪。
视线范围内,庭院里好像多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有些不太确定,回房间穿好了衣服,下楼走到了庭院。
离得近了,姜柠完全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
原来她在楼上没有看错。
雪地里多出了两个雪人。
这两个雪人一高一矮,一个戴着黑色的领带,一个戴着红色围巾。
它们紧紧地挨在一起,仿佛密不可分。
管家从别墅里出来,见姜柠在看着雪人。
他开口说道:“夫人,这是少爷昨天晚上堆的雪人,我们都说少爷堆的是您和他呢。”
姜柠眨眨眼,嘟囔道:“他昨天晚上堆的?”
“是啊,昨晚可冷了,少爷的手都冻红了。”
管家虽然存了点让两人和好的心思,但说的也是实话。
昨晚,傅斯年听女仆说了姜柠想堆雪人的事,但因为怀孕不了了之。
他便亲手在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
他特意选在了正对着房间的位置。
只要姜柠走到阳台,就可以轻松地看见。
听完管家说的这些,姜柠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她在那个戴着领带、高高的雪人脸上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
回到房间,姜柠觉得和傅斯年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这两天,她也摸清了他坚决的态度。
撒娇、哭闹、不理他都没用。
既然这样,那她只好给他下一剂狠药了。
姜柠拿出了行李箱,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日用品装进了箱子里。
随后又觉得拿行李箱有点显眼,估计还没走出别墅就被保镖告诉了傅斯年。
她只好拿了个手提包,装了几件衣服。
姜柠要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