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六九想起从顾轩逸那拿过来的信,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来。粉色的信封,还有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每个信封里有两张信纸,看字迹,是同一个人的。
六九和部队的侦查兵学过一点核对笔迹的本领,从下笔的着力点,还有笔锋来看,能看出来是女孩子的笔迹。
至于信的内容,六九也看了,没什么有用的,通篇都在夸顾轩逸。
从他的身高长相,衣着打扮,举手投足,打球的姿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夸。
六九觉得写信的人语文表达能力一般,一件事,反复的夸,用词雷同,没有新意。而且,这不是一篇叙事文,用了太多的夸张写法,与事实不符。
六九忍了半天了,没有拿笔给她进行批注。真想看看是哪个眼睛不好使的,把顾轩逸都写成仙了。
六九把信纸塞回去,没找到什么有用信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写信的人是她们学校的,而且和她们课程有重叠的。
一时没有头绪,六九也不管了,先睡觉吧,除了有些诡异,顾轩逸也没有什么损失。
“六九,你看出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顾轩逸拎着书包,和六九一起往学校走,迫不及待的问道。
因为怕被三七发现,他都不敢在家问六九。
“没什么重要发现,能肯定的是,写信的人应该是女生,除非他是模仿高手,但我觉得不是。
她应该离我们不远,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能准确的找到咱俩都不在教室的时候,把信放到你的书包里,也许是班上的同学。”
六九觉得即使不是班上的同学,也是有帮手在她们班上,不然,怎么解释,信悄无声息的被放在顾轩逸的书桌里。
“哎呀,谁那么无聊啊,都不想考高中了,还有精力干这些事。一想到有人无声无息的接近我,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顾轩逸感觉一股凉气窜过身体,太吓人,那点青春期的懵动,被吓没了,一点不剩。
六九交代顾轩逸一些事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俩就相互打配合,看能不能把人逮到。
六九和轩逸在学校忙着找送信的人,干休所那边,给顾野去了电话。
“宝妮,干休所那边来电话了,说是奶奶住院了,晚上下班,咱俩去一趟医院。”
顾野接到干休所的消息的时候还挺意外的,怎么打到他这了,老太太有儿有女的,怎么也用不着他个孙子出面啊。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不管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幽幽之口,还是为了看看老太太心疼的子孙的反应,顾野这趟医院,怎么都得去。
宝妮去了六九她们的班级,和两个孩子说了晚上要去医院,放学以后,带着三七去外面吃饭,吃完了就回家写作业。
宝妮给了六九她们十块钱,交代几句,又去找三七让他放学先别回家,等着哥哥姐姐一起。
安排好孩子,宝妮回去继续工作,还有书没整理好呢,有掉页的,需要用针线缝上,这是宝妮的弱项,已经被扎了好几下了。
“宝妮,你这是缝书呢还是放血呢?”
兰花路过,看见宝妮又被扎了一下,手上出了一个小血珠,忍不住出声问道。
“哎呀,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我从来没缝过衣服,针线根本不听我的。”
宝妮擦掉手上的血珠子,已经要爆炸了,十指连心,扎一下也挺疼的。
“不会缝衣服,不会做饭,真不知道你会干点什么?”
兰花嘴上吐槽着宝妮,手却接过针线,利索的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