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答应对方，但以莫大毅力克制下来，沉声说道：“不行，我在外面已经订好晚饭。”

见到楚方毫不让步，钟庭月虎着脸：“不行就不行，你那么凶干嘛？”

钟庭月知道无可奈何，只好前去洗漱。

洗完澡，刷完牙，换上一身干净而舒适的衣服，颓废而窝囊的钟庭月离去，登场的是落落大方，俊俏美貌的钟庭月。

长款的小碎花连衣裙，外面叠穿了件西服外套，优雅甜美和知性成熟两种风格在钟庭月身上展现。

“这才是我那个自信而优雅的未婚妻。”楚方点点头。

钟庭月手指点着他下巴，以一种骚扰的语气问道：“帅哥，你单身吗？”

“单身。”

“长得这么丑，难怪单身。”

钟庭月你妈... ...你妈长命百岁，你... ...算了，你也长命百岁，我... ...TM去死得了！

钟庭月收拾好自己，二人旋即离开家里。

外面依旧下着小雨，滴滴答答的。

保安大爷见到钟庭月，有些意外：“嘿，今天你俩什么时候又在一起了？”

楚方说道：“我俩没有分手。”

保安大爷有段日子没见到钟庭月，以为他俩分手，还说着钟庭月好人有好报，终于脱离苦海之类的话。

“急了？”保安大爷说道。

玛德，就挺烦。

这老头做保安，成天闲着无聊就刷抖音，渐渐地学会怎么怼人，口头上经常挂着‘你急了，对的对的’之类的话，让人生气而找不到反驳的点。

钟庭月说道：“大爷，问你个问题行不？”

“问。”

“你觉得艺术是什么？”

“什么术？”

“艺术。”

“什么艺？”

“你歇着。”

“好嘞。”

见到钟庭月二人背影离去，保安大爷摸着下巴：“我就一粗人，哪知道什么是艺术？”

“你在嘀咕啥呢？”大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开口问道。

“老伴儿你知道什么是艺术吗？”

“艺术？钢琴、画画、跳舞那些都是艺术。”保安大娘回答。

“我觉得艺术不应该是那种看起来高大上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和普通人有关联。”

保安大娘皱着眉：“你都知道了，那你问我干吗？显得你很有艺术感？特意贬低我吗？”

“急了？”保安大爷下意识回应，但瞬间反应过来，此刻面对的是多年的老伴儿，他心中就一个字：“遭！”

... ...

天空弥漫着阴云，夜幕落得很快，魔都被华丽灯光笼罩。

钟庭月坐在车上，问道：“去哪儿？”

“外滩，我在那里订了家私房菜。”楚方说道，“味道还不错。”

其实饭菜味道是次要的，主要是带着钟庭月去外面转转，看下风景之类的，整天待在家里，免得待出老年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