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人维持着微妙的和谐,直到那天。
为了平衡各师尊的教学质量,无极宗的峰内是偶尔是有公共课的,而这些课有强硬安排要求峰内弟子必须去。
玉树自小就目中无人,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他被药峰的讲师抽问之后心中不忿,当场利用讲堂中的笔布置阵法戏弄讲师。可怜外表已是花甲之年的讲师当堂被一堆笔追着戳头,引起一阵阵哄堂大笑。
然后宁曈昽就被叫去谈话了,宁曈昽虽然地位和医术比这位讲师高,但资历浅年龄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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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宁曈昽就将自己关在寝室中,整整三天没出来过。
玉树不耐烦的又挥乱一个阵法,新画的阵法没有试阵人。寻常这个时候宁曈昽应该都来找他好几遍了,偏偏被那老头骂几句就缩成鹌鹑,被骂了就搞他啊,自己受气算什么?
他从来不介意自己被骂,也不在乎其他人因为自己被骂,只是一直以来的玩具忽然没了有些烦躁。
这破医术有什么可学的?
他走到角落,第一次翻了翻角落上的碎屑,当初撕的太狠,这些天又落灰又受潮的,已然变成脏兮兮一团,看不起什么字了。
玉树厌恶的擦了擦手。
自己真是魔怔了,那种自己花时间去学了,然后只能救别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他这一辈子,就是死也不会去学什么狗屁医术。
宁曈昽第三天黄昏的时候出来了,一出门就看见门口的玉树飞快转身想跑。
“等一下!”
玉树已经拼命跑了,然而他练气的修为怎么跑得过宁曈昽金丹修为?
宁曈昽欢欢喜喜将人拦下,欣喜的问:“你是在担心为师吗?”
玉树想说不是,去藏书阁的路要经过她的门口,他只是刚好路过。
可他吐出的一声“不”被淹没在宁曈昽欢喜的笑声下了。
宁曈昽拿出一颗丹药给玉树看:“你看,我这几天炼制的丹药,有了这个就能跟符峰换一个很好的阵盘了。我都想好了,你虽然拜我为师,但也不是非得走我的路子。那天的讲师说的对,我都没有真正了解你,就让你学我给的书,的确是我的失职。”
其实讲师的原话是:“这种冥顽不灵又没有一点点药修天赋的蠢材,你连了解都不了解一下就收进门吗?”
玉树视线落在她手上的丹药上,眼中情绪翻滚不定。半晌,他一把拍开她的手让那颗滚圆的丹药飞了出去。
“我不需要你可怜。”
宁曈昽立即去寻那丹药,擦了擦之后念念有词道:“没事没事,只是落了点灰,反正不是我吃……”
碎碎念的声音再一次盖过了玉树细若蚊声的一句话。
从那以后,玉树就开始躲着宁曈昽,并且再也不让她给自己试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