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师尊。我即刻回去。”谢长安收了踏雪剑尊传来的传音符。
“道友要走了吗?”苏木明知故问,谢长安自秘境之中出来也有一个星期了,修真界中一向是外伤极容易治,这几天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为了他尽快养好伤,苏木可谓是换药上药,端茶倒水,伺候的尽心尽力。此时听见剑尊叫他回宗门准备仙门大比,不由心下一喜。
然而表面上还是得表现的依依不舍一下,毕竟对于九治这个身份来说,二人这次一别就是永远见不到了。
苏木洗毛巾的盆中沾了点水抹在脸上道:“遇见道友这一程,真的让我很开心,马上就要分别,真是让人不舍。”
谢长安正在拆绷带的手一顿,挑眉道:“这话还真是耳熟,好像你那遗言也是这么说的?”
“......”黑历史求不提!
苏木一把将湿毛巾扔到他脸上,被接住。温暖的火灵力升起,很快毛巾就干透。
谢长安把毛巾叠好,递回去:“感谢道友这些天的照顾,仙门大比的时候道友会来参加吗?”
苏木收好毛巾。谢长安经历过与那巨蟒的战斗后,修为莫名其妙的提了一大截子,现在已经到达了筑基大圆满,仅差一步金丹,比原作这个时期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
随着修为上升,对灵力的掌控力也变强了,这几天烘干毛巾、煮药这些活计都是靠他干的。
人形烘干机——谢长安!
“我?我没有门派啊,我就不去了。”
“巧了,我也是。”
两个人睁眼说瞎话,并且都知道对方在说瞎话。
被这么一闹,刚刚假装出的不舍的情绪有些接不上了,但苏木还硬着头皮虚伪道:“此去经年,江湖之大,或许再也见不到道友。”
“嗯。”谢长安点头。
“纵有良辰美景,皆是虚设。没有道友在,我更与何人说?”
“哦。”谢长安挑眉。
苏木装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问:“你好像一点都没舍不得?”
“我?”谢长安轻笑,眼神下意识的往苏木脖子上的相思坠上瞥了一眼,煞有介事的道:“天命有定端,缘分有定数。若是有缘,说不定很快就会相见了。”
他意有所指:“道友,这是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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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风雨楼。
顶楼一间极尽奢华的房间内,红纱叠嶂,欢声笑语,香薰混着酒香。
层层红纱之下,一张奢靡的大床占了这间房间的大半。
殷无半跪在房间门外,等候着屋内之人的回应。
层层床帐遮住了视线,看不清床上的人,只能隐约从透光的红纱之中看见几个曼妙的身影围着一男子嬉笑玩闹,种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从那张床上发出。
殷无等候了半晌,床上那人似乎是玩够了,从床帐中伸出一只苍白无力的手来,一男子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拿来吧,”
殷无膝行上前几步,恭敬的递上一物,正是魔界之门的碎片。
男子接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碎片上把玩几下,收好:“我听说,你此次去还见到一片,为何不一并收回来?”
殷无闻言大惊失色,立即俯倒在地上,粗糙的声音开始甩锅:“公子饶命,是窦红绡那人,是她说,说那一片有特殊之处、说、说她来和你解释......”
“呵!蠢货!”那道声音大怒。
床帐中忽然飞出一衣不蔽体的女子,直直砸在殷无头上,幸好他整个人俯趴在地上,身体只是歪了一下,随即立即跪好不敢出声。
男子声音传来:“我们与魔界的人做交易,底气就在这些年打探到的碎片下落和收集的那几片碎片,你居然那么大的心把不明下落的碎片交到她手上。”
女子爬起来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春光乍泄,就着狼狈的形象跪地磕起头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