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收了令牌,露出的那双鹰眼假意弯了弯,一只手摸了摸江蕊的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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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主厅内,谢母叶云冉正在嘱咐下人注意事宜。
谢长安抱着兔子一路跑到主厅被谢鸿远追上,谢鸿远早气的牙痒,二话没说一拳把他脑袋砸出一个大包。
谢长安顺势扑到叶云冉怀中,恶人先告状:“娘亲,二哥的兔子不给我玩!”
谢鸿远见状,故意说:“你今天已经玩了一个时辰了,该让笨笨休息了!”
笨笨就是那只兔子。谢长安自觉无视了他后半句,听见那“一个时辰”几个字,心下怕二哥出卖,立马乖乖道歉。
叶云冉不明所以,好笑的看着这幅兄友弟恭的画面,摸了摸谢鸿远的头,拿出一盒药膏给谢长安头上的包上药。边抹药边对谢鸿远说:“好了别和弟弟闹了,快去城门喊你父兄回来吧。”
谢鸿远暗地里瞪了一眼谢长安,抱着兔子走了。
叶云冉手指轻柔的将谢长安头上的药膏抹开,涂匀。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额头上晕开,谢长安抬头,一阵恍惚。
“嘶,娘亲,疼!”谢长安撒娇似的朝母亲皱了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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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冉极轻的往他另一边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的道:“疼就对了!叫你还欺负哥哥。"
谢长安聪明的不接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样一直揣在怀里的小盒子,讨好的递给叶云冉:“娘亲给,驻颜丹!”
叶云冉打开盒子,将糖豆一样的“驻颜丹”在指尖捻了捻,好笑的没有点破:“你哪来的这个东西?”
“隔壁小姐姐给的!母亲快吃了。”
叶云冉又敲他一下:“不要乱拿别人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这次是特例,娘亲快吃了吧,吃了就永远不会老了!”
叶云冉无奈的吃了那颗糖豆,张嘴给小长安看:“好了,吃了,娘亲不会老了。娘亲还有事忙。你先玩去吧,别玩太晚了。”
“娘亲,二哥好慢,平时从家到城门一个来回都没这么久。”
“许是路上贪玩吧,有你爹在城门当值,他又是个小修士,还能出什么事。”小男孩贪玩,叶云冉平日从不放在心上,今日却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三个珠子出来。
这三个珠子指甲盖大小,两蓝一红,乃是谢家三兄弟的魂珠,在三兄弟一出生时,其父谢毅就与叶云冉取了其一滴血封存在魂珠内,两颗蓝色的是谢谢荣轩和谢鸿远两个哥哥的,红色那颗是谢长安的。两颗蓝色的珠子中,老大谢荣轩的那颗蓝中带点绿,老二谢鸿远的那颗则蓝的更加纯粹。珠子颜色极为相近,谢家全家上下连魂珠的主人都分不清,谢母却能时时刻刻一眼辨别出哪颗是哥哥,哪颗是弟弟。
叶云冉将三颗珠子贴身放着,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若是魂珠正常,则三小只性命无忧、平安喜乐。叶云冉把三个珠子宝贵的要命,曾经谢毅多次提议给珠子打个花样、串个孔,制成串链挂在脖子或手上,既贴身又方便。叶云冉却不愿意破坏魂珠分毫。
此时三个珠子流光溢彩,静静的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
叶云冉微微一笑就要收起珠子来。“好了,没什么事,你玩去吧,记得早点......”
她话未尽,被手上突然“啪”的一炸响打断,叶云冉哑然失声——
谢长安顺着叶云冉的手上看去,只见方才还熠熠生辉的两颗蓝色魂珠,此时竟皆碎裂开来,碎成一摊渣滓粉末,再难分清哪颗是哪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