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看上去也就17，18岁，画着浓妆，脸色苍白，明明开着空调，可她的汗珠还是不要钱一样往下淌。

陆仁佳从那些女孩身边走过，即使是浓重的香水味也掩盖不住她们身体里散发的酸臭味。

陆仁佳屏住呼吸，快步离开这狭窄的走廊。

顾笙注意到陆仁佳的动作，知道她是看出来这些女孩都是什么人了。心中对陆仁佳的疑虑越来越多，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已经不是敏锐的洞察力这么“简单”了。仅仅是打了一个照面就知道那些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线的缉毒警察也不过如此吧。

陆仁佳一直到停车场也没有说话，刘灵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太对，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刚才那些女孩年纪也太小了，怎么就能在那样的地方进出呢？”左棋是真的好奇才开口问的，她接触的人比较多，看一眼就知道那些女孩最大的也就上高中的年纪，最小的可能刚小学毕业。

“她们是雏妓，而且是陪玩的雏妓。”陆仁佳哑着嗓音开口。

她果然知道！顾笙紧紧的盯着陆仁佳，这个女人，她真的是陆仁佳吗？陆仁佳会在短短的出国几年就接触这么多他的世界才看得到的黑暗吗？

“雏妓？陪玩？！”刘灵和左棋同时问出来。

陆仁佳捏捏自己的鼻梁，看到那些女孩真的让她想起不好的东西，身体里想要见血的欲望叫嚣个不停，她只能找点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对，就是陪着吸毒的，”陆仁佳深深吸气，眼睛里的血色被她死死压了下去。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放任那只兽出来，曾经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够了，不应该再出现第二次。

“这……这，这，怎么可能，可能呢？她，她们才多大？就，就吸毒？！！”左棋太过惊讶，以至于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一般都是孤儿或者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孩子，有自愿的，也有被逼的，还有被骗的，让她们染上那东西以后，出来接活可以免费的得到毒品，有些地方，这甚至是一条完整的业务链。”顾笙当年待过的孤儿院，就是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老师……

刘灵不停的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她知道世界并不像表面上人们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可她没有想到，黑暗的地方，竟然会是这样的毫无底线。

“你们今天都喝酒了，干脆就坐我的车回去吧。”顾笙拦住走向刘灵车的几人，对着陆仁佳说。

陆仁佳瞅着刘灵和左棋，见她们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也就同意了。

车上几人都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心情，都没有什么开口的欲望。

顾笙先把左棋送回去，然后是刘灵，最后才是陆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