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森湘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万一林贝贝真闹起来,恐怕森湘还拿她没办法。
见丁岑将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当,贝琳也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临走,丁岑想了想,又叮嘱,“最近林家事多,阿笙现在又不在你身边,这些天来沈家吊唁的估计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不过这之中大部分应该都还是安分的,至于剩下的那些……真有那种不长眼睛的,拿阿笙的事情奚落你,不管是谁,你都没必要忍着,凡事都有林家给你兜底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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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从来不乏拜高踩低的人,虽说林家现在并未真的落魄,但蜚短流长的,有些人生活上不如意,就喜欢找些幸灾乐祸的事情来做。
当然,那些人是不敢舞到她面前来的。
可贝琳就不一样了。
对那些忍不住嘴贱但又怕事的人来说,贝琳无疑就成了那个最好捏的软柿子。
贝琳猜测,丁岑也许是知道了不久前沈合英的事儿。
其实不用丁岑特地叮嘱,贝琳也不会是乖乖站着挨欺负的那一个。
但听到丁岑那句兜底的话,贝琳还是觉得心底有阵暖流淌过,她伸手抱了抱丁岑,真诚的和她道谢,“谢谢你,阿姨。”
“傻孩子,是我该谢谢你。”丁岑拍拍她后背。
至于谢的是什么,丁岑没有明说,但她相信贝琳心里是知道的。
丁岑离开时,贝琳一路将她送上车。
林家送丁岑过来的车子是一直开到庭院里的。
沈家大宅庭院里是有十多个停车位的,但架不住今天情况特殊,来的人多,那十多个停车位显然就不怎么够用了。
像是这时来的人车子都是停在庭院外,然后下车步行的。
原本丁岑过来的时候,庭院里也是没有位置的,但佣人还是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腾了个位置出来。
贝琳目送丁岑的车子离开,准备回去时,视线不经意透过草木瞧见了跪在大门外的中年男人。
是钱父。
“他怎么还在那里?”森左正好就在旁边,贝琳便扭过头问他。
“他认定是沈小姐让人抓的沈合英母子俩,非说沈小姐不让放人,他就不走。”沈家那几个安保做事还是有些优柔寡断,森左心里嫌弃,但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保护贝琳的,不好多过问沈家的事,“那几个安保将他赶走,他还是会回来,稍微威胁两句,他就跑去和那些上门吊唁的人胡说八道,有几个人都没进门,就被他给吓跑了,加上他又是沈小姐的堂姨夫,沈小姐这会没醒,没有她明确的指令,那几个人就也不敢做的太过,所以两边就僵住了。”
“……”
贝琳有点无语,但人就这么在大门外跪着也不是个事儿。
给来往的人看见,还以为沈繁繁真苛待亲戚了。
“查到是谁让人带走沈合英母子的了么?”往那边过去之前,贝琳又询问了下森左的调查进度。
森左摇头,“已经让人在查了,只是那会安排人出警的是公安机关一个跟林家向来不和的高层官员,他具体是受谁指使,暂时还不大好确定。”
那这事情就更诡异了。
本来,沈合英母子被抓,任谁看着对方都有点在替沈繁繁出气的意思,这也是当时贝琳听说这件事,下意识就想到是不是徐司宸做的的原因。
可现在森左又说,那个高层官员跟林家不和。
贝琳现在甚至有种预感,或许这件事压根不是冲着沈繁繁来的……
这样想时,贝琳往大门方向过去。
不久前跟沈合英一起来沈家的时候,钱父真个人至少是干净整洁的,前后也才过去两小时没到,此刻跪在沈家大门边的人,却完全变了个样子。
钱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写着狼狈。
“贝小姐,我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听见脚步声钱父下意识抬头,看见来人是谁,他跪着在地上爬了两步,只是还没靠的太近,就被旁边的保安给拦住了。
贝琳跟沈繁繁都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但眼下沈合美去世,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沈合英领着家里人那么闹了一场,最后一家人也只是被保安丢了出去。
结果倒好,凭空一个屎盆子扣下来,她跟沈繁繁莫名其妙就成了恶人。
周围不断有人经过,钱父又是一身狼狈模样,这一幕落在那些人眼里,可想而知那些人会怎么想贝琳。
不过贝琳倒是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只是觉得有点烦。
“但凡你儿子跟老婆不久前在里头闹着要问繁繁要家产的时候,你能公道的阻止两句,这会也不至于在这里跪着。”
贝琳看钱父的眼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在她看来,无论最后沈合英母子俩下场如何,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至于钱父,他并没有起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家庭中应有的担当……
这时她也懒得废话,只在钱父又要开口前,抢先一步打断他,“我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报的警,也不可能因为你胡搅蛮缠就认下这事,然后去帮你把人弄出来,但如果你继续在这里闹,我倒是能帮你打点打点关系,让你进去陪那母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