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破,贝琳清了清喉咙,也就是坦荡的继续说,“我和你都是想演好这场戏,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少些隐瞒?”
“你还是想知道昨晚的事情?”林衍笙微微皱眉。
“不只是昨晚。”
在他注视之下,贝琳顶着巨大压力苦恼的叹了口长气,“好比刚刚在楼下,奚瓷和我说你不是不让我见林贝贝,而是不敢让我见,我那时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去应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找我事儿了,一次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就难免会穿帮,到时候你保护她的一片苦心岂不就白费了?”
贝琳重新坐下之后,林衍笙的视线一秒钟也没从她脸上移开过,安静听她把话说完,等她使完这种入门级都达不到的套话手段,他心底是有些……心酸的。
心酸她被逼的走投无路,明知几乎不可能有用的法子却试了一遍又一遍。
有那么一瞬间,林衍笙甚至想告诉她全部,只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
还不到时候。
“你怎么不说话?”见他好像走神了似的,贝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衍笙这才开口,“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让林贝贝喊奚瓷妈妈。”
他看的清清楚楚,提起那个视频时,她眼底是有愤怒的,只是也不知默默吞下多少忍耐,这才将那些愤怒全数给压下。
“这个用问么?我知道啊。”贝琳烦他扯开话题,却还得耐着性子配合敷衍。
林衍笙估摸她心里的又是个能把人气到半死的答案,“那你说说看。”
“不就是奚瓷不能生么,你当初娶我不就是因为看中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是为了能让她当妈,再有就是有了孩子你娶她的时候你妈才能无话可说。”贝琳背书一样的回答。
不知不觉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四年,时间虽然没有让伤口全部消失,但至少清理掉了伤口里的腐肉,经历时痛不欲生,可眼前再提起,好像已经有了一些释然,甚至还有一丝好奇,于是贝琳顺口又问,“但这都四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把人娶进门?你这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见她跟个局外人似的打听起八卦来,林衍笙呼吸沉了几分,明明已经不能更差的脸色,愣生生又难看了许多。
贝琳吓了一跳,他这个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能两腿一蹬直接翘辫子了,“不是,你要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呢,这得是有多大阻力横中间了呀,让你光想想都能给气成这幅模样?”
他这样,贝琳就更……好奇了。
先前遇着奚瓷挑衅,贝琳回击的时候,就拿这事儿刺激过她,这会要能知道真相,下次再碰上奚瓷,那可不得好好再刺激她两句?
但仔细想想这事儿确实不大合理。
整整四年,都够林衍笙把民政局搬回家了,怎么就至今还没让奚瓷上他家户口本儿?
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的……
贝琳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丁岑不同意,可根本不用深想,就知道这根本站不住脚。
林衍笙这人,他想做成什么事儿,压根不是丁岑两句反对就能歇停的。
她正激烈的头脑风暴着,病床上林衍笙看着她眼底快溢出来的八卦之光,血压上升,差点没自己抬手掐人中,“这家医院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费力帮他们冲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