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挡住林衍笙的去路,见他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就继续说,“你敢说你带着女儿住进我们医院不是故意的么?否则凭你的能力,避开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你女儿就医很难么?”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这次总归不是油盐不进的继续沉默,林衍笙嗓音淡淡问一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是很后悔,后悔告诉琳宝有那个孩子的存在!”
黎禾一想到自己可能给他当了帮凶就抓肝挠肺,“林衍笙,琳宝现在的模样你见到了,人不人鬼不鬼,假如你想折磨她,那你目的达到了,但我想你要真想折磨她,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林衍笙好像只是被短暂激活了一下,除了前面那句,之后就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
黎禾倒也不至于觉得受挫,要不是为了贝琳,她压根就不想多这个嘴,“你今天出现在这里,至少让我确认了一件事,你好像对琳宝依旧还有想法,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换个法子,因为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除了将琳宝越推越远堵死你俩未来的可能之外毫无用处。”
这种折磨,一次两次三次,是个人都会有崩溃的一天。
贝琳现在的精神状态跟崩溃几乎已经无异,黎禾想帮一帮她……
黎禾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林衍笙究竟听进去几个字,“当然,如果你只是想折磨琳宝,那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该说的已经说完,毕竟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别人永远也无法真正帮到什么。
将他去路让开,黎禾径自我那个病房方向走去。
林衍笙则是原地站了一会,才重新往电梯方向过去。
黎禾回到病房的时候,贝琳睁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
“琳宝?”黎禾下意识摸了摸她额头,依旧在发烧,但热度似乎降了一些。
她立刻拿体温枪量了量,确实是在退烧了。
这是好现象。
听见黎禾喊她,贝琳应一声,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起来,只是依稀记得不久前病房里好像很吵很吵,所以问黎禾,“谁来过吗?”
问这个问题是,她下意识四下看了看。
病房里除了黎禾,并没有别人。
黎禾眼神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林衍笙来过的事,正纠结,就听她兀自又说,“或者是我做梦了……”
梦境纷纷杂杂,醒来却一点也记不清了。
“不是做梦,刚刚黎准来过,这会应该还在外面吧,他送了点吃的过来,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贝琳了然,但摇头,她不是很想吃东西。
“但是我好饿啊,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你说我当着你一病号的面吃东西多不好,这样好不好,你不饿也吃点儿,就当陪我了?”说话时黎禾将病床摇高,让她半靠在床头,然后放下病床上的小餐桌,将不久前出去买的粥从保温袋里拿出来。
粥还是温热的。
贝琳面前是一碗红枣粥,但她吃一口却尝不出任何甜味。
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嘴巴里隐隐约约似乎有股……血腥味。
意识到这点,贝琳胃里有些翻涌,她又吃了口粥压了压,才看向黎禾,“除了黎准,真的没有别人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