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把你送给凯·韦恩。要知道，这位警察局长，现在正在到处找你。”

“找我？”

“没错，这位一向守法的警察局长，现在正想着如何枪毙了你。”

“为什么……”埃迪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他虽然刻意逃避，但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他也不能真的当没发生过。

“我……”

“呵呵，算了不逗你了。你们之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共生体的入侵，之前几个共生体，除了有一个并不在纽约之外，其他的都被那位凯局长抓住了。现在估计只剩下灰了。”

汉尼拔笑呵呵的说道。

可问题是埃迪并不感到开心。他感觉自己要完蛋了。

那场灾难……会让他直接社会性死亡。

汉尼拔说完，就转身准备走。

汉尼拔来这里，的确打算清除掉毒液来着。可听到埃迪和毒液的对话之后，凯改变了主意。

虽然在凯心中，埃迪的确有责任，甚至一开始他真的想枪毙了这家伙。可过后冷静下来，他也没有先前的杀意了。讲道理，这件事中埃迪还真的算无辜。

既然如此，凯对他的兴趣就狂跌。

看到汉尼拔准备离开，埃迪突然开口叫住了：“汉尼拔……教授……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

汉尼拔转身看向埃迪。

“我……”埃迪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他想求助，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汉尼拔可不像助人为乐的主。

“我……我……造成了那么大的灾难……我”埃迪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最终九十度鞠躬：“求求您，帮帮我！我不知道……该回到哪去……该怎么做……”

汉尼拔看着埃迪，突然觉得这小子挺可怜的。

于是一时心软之下，汉尼拔决定点拨下这个小家伙。

“你有三条路。”

埃迪吃惊的看向汉尼拔，没想到求助真的可以！

“第一条，去自首。以我对凯的了解，他不会杀你，大概。当然最好的情况，你会被送给军方。原本军方是打算逮捕你的。正好凯是军人出身，和军方关系不错。至于你落到军方手中，会有什么后果……那就不知道了。”

“什么？！！我绝对不要！”埃迪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先不谈各种科学怪人的情节在脑中闪过，他可不想成为实验素材然后被切片。另外，他把追自己的那帮人当做了军方的人，他变成这样，那帮人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死都不会答应的。

汉尼拔耸耸肩：“另外就是神盾局。”

“神盾局？”埃迪不知道这是什么。

于是汉尼拔为他解释了下神盾局。

埃迪听到之后，立马心动了。讲道理，在暗中维护世界和平的超级组织，这种逼格一听就很高，也符合他的审美。可汉尼拔的下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憧憬。

“哦，对了，之前追你，并开枪导致灾难的，就是神盾局的人！另外，神盾局的作风可比军方狠多了，你的下场绝对比投靠军方要差的多。”这话凯虽然没撒谎，但也不一定是真的。反正在凯的印象中，神盾局的形象的确糟糕透了。

“什么？！！”埃迪一听就炸了：“那群混蛋是神盾局的？！！法克！法克！法克！我要杀了那些家伙！”

“好吧，看来你不乐意。”汉尼拔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埃迪的气急败坏而生气。反而继续说道：“最后一条路，你还要听么？”

埃迪咬着牙，眼睛通红的点了点头。这是绝望的眼神。

“那就是和我一样，永远隐藏在黑暗之中，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情，没有事业，你将会永远在黑暗中守望却永远无法走到光明处。你将变成影子，无声无息，无人关注，也无人认同，你保护其他人，却无人知晓你的名字，你保护他人，却无人可以理解你，你会被误会，会被敌视，人们视你为怪物，杀人狂，疯子，一直到哪天死在无人知晓的阴暗处，仿佛你从未存在过一样，无人记得你。这样的道路，你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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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张张嘴。

抛弃自己的一切……永远躲躲藏藏。他的人生才刚刚迎来高峰，他要抛弃高薪和上升势头迅猛的事业，抛弃自己的女友，抛弃自己的家人……哦，他没嫁人了。那没事了。还有朋友，他永远不能去见他们，只能默默无闻，和汉尼拔一样，在黑暗中猎杀那些充满恶意人或者怪物。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或者是电影或者是游戏，埃迪都会觉得这酷毙了，但……这是现实，他真的愿意么？真的能忍受么？

“我……”

这一刻埃迪突然……有点可怜汉尼拔了。

因为在他看来，汉尼拔不就是这样的人？

自己真的可以么？

他哪知道，那都是瞎掰的！

汉尼拔的本体这会儿正在局长办公室喝着咖啡抽着雪茄，正在和纽约一帮子高层在电话里瞎扯淡呢。

“我……”可想到自己的遭遇，官方不会对他充满了恶意，超级英雄也是如此。还有神秘的罪魁祸首神盾局……在一边虎视眈眈。他好像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我……愿意！”至少这样，也可以为自己赎罪。

凯诧异的看向埃迪，他是真没想到，埃迪会这么选。他纯粹是吓唬这小子。当然目前他的确没什么选择的。他还以为他至少会选择一方自首来着。

毕竟刚刚他看起来，真不像是有勇气的那种人。

“呵呵，记住你的选择，如果你违反的话，你将是我的猎物。”

接着埃迪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