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给凯的解释让凯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疑问。

“那些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凯的第一个疑问。

“自由！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自由！”古一却给出了一个凯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

“自由？”这个答案太空泛了，按照凯现在得到信息来看，那些仙人都极为强大，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奴役他！

古一看出了凯的疑问，她反问凯：“你相信命运吗？”

凯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可命运的确存在，至少在仙人们进行最终计划之前，命运是的确存在的。那个时代，世界中的万事万物都被命运所操控，甚至连神灵也只能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大部分人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无疑是幸运的，可以无忧无虑，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可有些人却看到了命运，这让他们极为痛苦，因为他们觉得那否定了他们存在的意义，也是在那个时候，一群人决定反抗，他们不愿意成为命运的傀儡。他们称呼自己为仙。”

“我们并不知道当年那些仙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我们只知道，在很多年前，仙人封锁了东方，并在那里和命运展开了决战。那一战他们胜利了，他们帮助世界挣脱了命运的枷锁，可那一战的结果也让仙人们损失殆尽，当仙人们完成了世界守护之后，也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古一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了凯。凯也分辨不出真假，在没找到证据之前，他也就姑且听之姑且信之。

“第二个问题，那些神族都去哪了，为什么连卡美洛特也消失了？”

“各个神族都有自己的去处，我也不清楚。我所知的只有阿斯加德，他们离开了地球，在另外一个世界重建了自己的文明。而古代凯尔特人的下落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好像是那个叫做梅林的法师使用了一个巨大的法术，将他们剥离了这个维度，至于去了哪……我无能为力。”

“离开了吗？”凯也说不清楚当时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有点酸涩也有点松一口气。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情绪，他很快将心中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然后问道：“也就是说现在的世界是由你在维护？”

古一摇了摇头：“是‘我们’，我并不是一个人。世界守护太过于伟大，所以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维护。所以在久远之前阿戈摩托就组织了一群法师作为世界守护的维护者，这个组织一直维持到现在。”

这下凯有点奇怪了，既然是一个组织，那为什么会对眼前发生的大战视而不见，以法师的能力想要消弭一场大战应该并不算难。之前如果只有古一一个人，凯能理解，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

可现在他知道，古一不是一个人！那她为什么坐视这场大战的发生？他们的职责不是维护世界吗？

凯没有隐藏自己的疑问。

而古一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们维护的是世界，但人类是自由的，我们没有义务，更加没有权利来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除非真的出现威胁到整个人类生死存亡的大灾难，否则我们不能去干涉人类。”

“所以你们从未想过去阻止战争？”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见过那些恶魔了吧？”古一反问道。

“是，我还想说。阿戈摩托当初不是一直想要彻底解决恶魔入侵吗？为什么到了你们这里去坐视那些恶魔出现？”在阿戈摩托还活着的年代，恶魔一直是阿戈摩托的主要对手，他一直认为恶魔才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人类和恶魔的关系相当于，狼和兔子。不，比这个关系更加赤裸和恐怖。

人类在恶魔眼中是一种类似于石油一样的珍惜资源。它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这一点也是阿戈摩托始终防备恶魔的原因。

可现在，凯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个世界不说恶魔满街跑，但从凯得到消息上看得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恶魔并不少。

“恶魔……恶魔是无法通过世界守护来到这个世界。但被人类自己召唤过来的，却不在此列。我们可以防备恶魔的入侵，但无法阻止人类自己主动将恶魔放进来。我们会维护世界，但对于人类自我的选择，我们会尽量不去干涉。”

古一难道喜欢恶魔在这个世界活动？当然不，如果可以她会选择将恶魔全部杀光。但现实却是人类自己召唤恶魔来到这个世界。这就很无奈了。

“卡玛泰姬的责任是守护地球不被其他纬度入侵，我们只应对外界的入侵，不会去干涉世俗。我们的最高守则就是不去干扰这个世界的运转，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人类自己的选择。这也是仙人们想要的自由意志。”

古一年轻的时候也对这个规则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却对外界袖手旁观。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最终明白了阿戈摩托的苦心。他是在避免卡玛泰姬成为人类的枷锁。

绝对的权利只会带来绝对的腐败。要想让卡玛泰姬不变质，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卡玛泰姬从世界中抽离，用更加理性更加客观的态度来看待世界。如果他们过多的去参与这个世界，那他们必定会被这个世界同化，一旦牵扯过多，自然会出现利益关系，一旦利益出现，那么卡玛泰姬还能公正客观的看待这个世界吗？那时候卡玛泰姬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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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或许有很多缺点，但他们总能从一些事情中学到些什么，不管那些事是好是坏。这也是那些伟大存在对人类的期许。反倒是当人类的思想被束缚，人类就才是真正的“死”了！

凯对古一的这番话有点不舒服，当灾难发生时，有能力却袖手旁观，那不符合凯的三观。但凯也能理解古一的意思。

简单形容，那就是所谓的法师组织卡玛泰姬对人类的关系更像是父母对孩子。

父母会给予孩子安定的环境，但不能代替他们做决定，孩子经历的好事坏事都是成长中必须要经历的。如果父母过度的干预，孩子要么叛逆，要么就彻底被养废。

……

凯无意去改变卡玛泰姬的行事规则，凯只是穿越者，又不是全知者，他怎么知道卡玛泰姬的做法一定是错的？他只有几十年的阅历，你让他指导一个存在了快万年的组织怎么做事？别逗了，真那么想的人，要么是白痴，要么是自大狂。

至少这么多年来，别人干的不赖。

所以凯果断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转到了正事上。

“你这次叫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事？”其实凯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阿瑞斯！”古一说道。

果然，眼下貌似只有阿瑞斯这件事能让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卡玛泰姬突然联系凯。要不然，卡玛泰姬有的是机会联系凯，用不着专门选择这个时机。

“他到底闹出了什么事，让你主动来找我。”

虽然这么问，可凯知道，一定是惊天大祸，要不然卡玛泰姬不会找上门。毕竟连第一次世界大战，卡玛泰姬都没插手，结果阿瑞斯却让卡玛泰姬暴露了。阿瑞斯搞出的事情之大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