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燃着付瑾为她点的香。
温瑶坐在床边,盯着不远处的香炉出神。
香炉被做成了兔子的形状,瓷白的口中升腾起袅袅的轻烟,又隐没在整个房间。
原身没有点香的习惯,连这个香炉都是付瑾带来的。
鼻尖充斥着檀木的厚重温雅,吸进肺里又觉得空渺清透,是很温润的香。
温润中又似乎透着薄纱般的冷,像付瑾一样。
温瑶脑海里他压灰置篆的身影挥之不去。
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动作。
在这个科技盛行的时代,付瑾像位难得君子。
喜欢兔子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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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这位温瑶以为的“君子”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水流的声音杂乱,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开来,那双温瑶很想摸一摸的手此刻被揉搓出了红痕。
付瑾和温母握手时干脆得体到挑不出一丁点差错,如今把手揉搓得刺痛也同样毫不迟疑。
他脑海里浮现出少女粉雕似的脸,惊惶如小兔般的眼,和他原本想象的并不一样。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分明是易惊胆小的少女,却对他有种特殊的信任。
付瑾觉得有趣,但也无意去探究其原因。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付氏的心理健康产业要在南部发展,A城是个很好的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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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皓:冷静了没有?能不能学会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