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应你。”

叶红鱼没有拒绝大当家的要求，对他而言，这些不过是顺路的事而已。

“那你等我一下吧。”

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大当家重伤的身体也恢复了少许的体力，而后他颤颤巍巍的走向了还在这里活着的马匪。

轻轻的一挥刀，还活着的人就没有了声息，一个，两个……，直到这个山寨除了叶红鱼和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走吧。”做完这件事情的大当家，现在更加的无力，艰难的走到了叶红鱼的身边说道。

叶红鱼看到大当家的行为后，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多说话，大当家想要保持体力还能走到将要去的地点，叶红鱼现在并没有什么好奇，他明白，身边的这个人，该说的自然会说。

在看到山神庙的时候，大当家在很远的地方就丢下了自己的刀，没有再理会叶红鱼，自己艰难的向着山神庙而去。

在过去的路上，大当家不止一次的摔倒后又站起来，站不起来的时候，他甚至是趴着向前进。

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目标，一步步，一次次，咬着牙向前。

最后，大当家的终于来到了山神庙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仿佛一座雕塑。

“你为什么到了临死的时候来这里，像你们这群人，不是应该没有信仰的吗？”

叶红鱼在大当家的身后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像是在忏悔的人询问道。只见大当家跪在山神像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里的香是你烧的吗？感谢。”

大当家低着头一段时间之后，抬起了自己的头，看着山神像下面崭新的香灰。

“在你临死的时候，你能来这里，说明你曾经供奉过它，但是为什么这么久没来这里烧烧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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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鱼看着在山神像面前一脸虔诚的大当家，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是马匪，我怎么能来这么庄严的地方，曾经的我是庄稼汉的时候，我可以来，但是之后成为马匪的我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大当家的继续跪在这里，伤势变得更加的严重了，脸色苍白，说起话来也有些费劲。

叶红鱼在听到后，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曾经是刘家庄的人，以前在刘家庄生活的也算是不错，有过一个不算漂亮的老婆，虽然还没生出一个娃子，但是活的挺开心的。”

大当家的话，让叶红鱼很是吃惊，他没想到这个马匪的领头人居然是自己到过的刘家庄的人。

叶红鱼此刻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此时的大当家仿佛也感觉到了叶红鱼的好奇，就继续的说着：“本来很好的生活，可惜自从我婆娘生病之后就毁了，面对着重病，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治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

叶红鱼听到后也是一脸的黯然，这种情况他很清楚。

“那你呢，为什么去当马匪？”

在说这话的时候，叶红鱼并没有什么的愤怒，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是自己面临那样的选择，自己也好不到那去。

“我恨啊，恨自己，恨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让她死在我怀里，可是当我看到那群官商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而我的婆娘就因为没钱治病就死了，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定，我要将他们的钱全部握在我的手中。”

说道这里的时候，大当家的还一脸的残忍。

“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脚下那富商求饶的模样，我就很是兴奋，当他死了之后，那种操控人生死的样子真的是很爽啊。”

“杀人后的我来到了这里，看着眼前的雕像。它凭什么悲天悯人？却救不了世人，我们村子那么供奉它，到头来，还不是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生与死，它又能如何。”

随着大当家他们的四处打劫，山神像也开始变得荒凉，没有人来祭拜，最后当然变成了叶红鱼刚来时候的样子。

“既然如此，干嘛不想将它拆了？”

“我想让它看看，没有它，我现在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