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没有回应,还是背着身子。
萧清川运着内力保持粥水的温度,就这样跟在边上熬着,不敢轻举妄动。
“你想我看到你后动气,连着孩子一起去死吗?”温黎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萧清川却是气血上涌,唇角溢出点点新红,他憋到现在的内伤,最终还是爆发了。
萧清川咽下口中的血气,将粥放在床边,忍着还要往外涌的血,脚步错乱的出了房间。
温黎等到关门声响起仍呆呆的躺了许久,一刹那间又醒过了神来。
她转过身子,粥水还在飘着热气,可是她的味觉和嗅觉像是出了问题,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又将身子正着躺着,望着屋顶发了一会儿呆,指尖慢慢地爬上了小腹处,一片平坦,却是坠坠的疼。
它还真是生命力顽强,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没有将它流掉。
她想讨厌它,想不要它。
可她们之间似乎有着宿命的羁绊,只是想想心里面就有着丝丝的疼,她可以肯定不是因为萧清川,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而已。
“总觉得你是追着我来的。”
温黎说完笑了笑,笑得有些难看,更像是在笑话自己无根无缘的想法。
“哧,怎么会呢?”
“我不会主动杀了你,也不会特意的保护你,我实在无法原谅你那父亲。”
“原谅我现在没办法好好的爱你。”
温黎坐起身端着有些凉的粥喝了下去,爹爹有机会醒来,那她就不能轻易的放弃。
接下来的几日,萧清川没有再出现在温黎的面前,却送来了之前在她身边伺候的小宫女。
小宫女明显感觉到了什么,愈发的谨言慎行。
温黎也不需要一个说话搭子,她身体养的差不多就去了爹爹那。
小宫女说萧清川经常给爹爹翻身擦洗。
温黎眼神冷冷的看着她,看得她死死的埋下了头。
“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温黎的冷言冷语后,小宫女再不敢提起萧清川。
而她去看望爹爹时,再见到的是守在边上显眼的小药童。
温黎没有搭理,按着剑圣前辈的手法,给爹爹按着身上的穴位。
小宫女第一次看到她按完站起时直不起腰,满眼担忧。
“死了就死了,它有那样的爹,这就是它的命。”
温黎说着最毒的话,刺伤着躲在暗处的萧清川,也抒发着爹爹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焦虑。
只是两个月后,四个月的它,第一次有了胎动,她终究是说不出那么恶毒的话。
她也越来越怀疑着剑圣的话,她时不时的会想,是不是剑圣和萧清川串通着想要稳住她。
她越想越心焦,彻夜难眠,这时萧清川又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