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温奶奶将温母温父叫到了自己房间谈话,又打发了温黎去梳洗。
不知道温父是怎么和温奶奶和温母说的,两人出来时虽然还有些忧心,但也没有在温黎面前说什么让她不要和赵竹生来往的话。
梳洗过后回到了房间,温黎理了理蓬松的被子,坐到梳妆台前用木梳子轻柔地梳理着一头浓密的秀发。
待到最后一缕发丝也顺溜了以后,温黎满意的放下了梳子,打开一旁放着的灰色布袋,拎起来还有些沉甸甸的,形状也四四方方的。
当时赵竹生把她送到家中后门,差点被温父撞见,温黎不得不匆匆地接过了布袋,一眼也来不及看,就带回家中放进了房间。
温黎摸了摸感觉质感有点像书本,解开系紧的袋子,里面赫然躺着几本书,还有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和一些纸张。
温黎随手拿出一本翻了翻,死去了两世的高中知识再次席卷了温黎的脑海。
没错,赵竹生给她送的是高中课本。
这一世的原主算是非常幸运了,父母咬着牙供应她学到了初中毕业。
如果是原主在这里,可能会看得困难,但是温黎的话,虽然没有上过高中,但是她有着两世高中的记忆,多琢磨也能够掌握高中知识,再请教请教赵竹生短时间内学会高中知识并不难。
不过赵竹生的送书倒是让温黎想起来了些大事。
她来这里时已经是一九七七年五月中旬,按时间算赵竹生他们应该会是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而今年的十月二十一号中央广播应该会播放恢复高考的消息。
现在赵竹生就将书本给了自己,恐怕是早就有了私底下的消息了。
温黎又翻了翻课本,花了两个多小时捋了捋脑海中的知识,大概有个印象,便放下了下来,将他们整理好放进了箱子中。
距离正式考试还有七八个月,她有这个信心学好,熬夜就不必了,她这小身板吃不得这个苦。
温黎美美的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好,第二天跟着家人们一起上工。
几天没有上工,她这记分员的工作都是一个女知青担任着,那女知青看起来也是个好性子的,回了自己原先的岗位,也没有什么不满,还跟温黎仔细介绍了这几天的情况。
温黎听了自是满满的感激,一来二去两人倒是很聊的来,还交换了彼此的名姓,她也知道了这女知青叫做曹琴,是跟赵竹生一批下的乡。
记分员的工作很是细致,必须根据每个人工作的工种,工作的环境,工作的完成程度计算工分。
有时候插秧的密度,还需要她拿尺子去测量一下是否符合生产队三七密插的要求。
生产队会给男的分重点的活,女的分的稍微轻点的活,但是为了工分,勤勤恳恳一天干下来谁也不会好受。
这几天村里面大部分田刚刚犁好,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插秧,田间都是埋头苦干的身影。
赵竹生几个人轮流开着拖拉机抢分夺秒的将剩下的地给它开出来,不得不说今年有了拖拉机,村里面的人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往年靠着那几头老黄牛紧赶慢赶也才勉强干完活,不耽误了农忙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