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落为沈爰辩解道:“你说的这一切,不过是建立在我哥哥喜欢姜家小姐上,若是我哥哥根本不喜欢姜家小姐,或者根本就没想过娶她,再或者以后也并不会娶她,那你说的这一切不都成了你想象出来的吗?”
“对,”南陵帝一拍掌,夸赞花照落,“我看你姐姐貌美又聪慧,原来你也颇是伶牙俐齿。”
言罢,转而道:“小张恃啊,你说的话可只是你的想象,这想象可不能作为证据。”
京兆尹的眯缝眼瞅了南陵帝一眼,心想,这陛下次次出言相助,明明是站在花家这边儿的。
“如此也好办,”姜乐知语气平静,“若是曾掌柜并没有查出他们的后厨有异样,那这毒就是在此房间中下的,为保不不冤枉任何人,还请大人下令搜身,搜过身者方能离场,或可找出未来得及销毁的赃物。”
京兆尹缕着胡子不语,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出了事还是要我来担责,这一个个的世家子弟是平常人吗,我要是下令搜人家身,把人家当成嫌疑犯这不是毫不遮掩的侮辱吗?
南陵帝却是双手一拍,“这方法甚好,多简单啊,干脆利落,正巧太医也在这儿,来,谁先第一个?”
南陵帝起身,往众人中间一杵,“要不朕先来?”
众人:“……”这和您有关系吗?你在这儿瞎搅和什么呀?您是中毒了还是在这儿吃饭了?
就在众人腹诽南陵帝的时候,沈爰和曾凡几对视了一眼。
沈爰传音入密:“曾小凡几,咱们坑个人怎么样?”
曾凡几抬头望房顶,无声表示,“我是老实人,不做坏事,要做你做,我不掺合。”
沈爰:“嘿,我是你主子,你要听我的,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人去后厨下毒?”
曾凡几凝眉不语。
沈爰一看便知,这就表示有了。
“曾小凡几啊,快点行动,咱们要杀敌于暗处,不留痕迹的杀干抹净。”沈爰再次传音入密。
只见曾凡几动了动唇。
沈爰解读,人已经死了。
人死了,她也没觉得多意外,毕竟往来居初建之时,她和祁扬就研究了一套防贼模式。
贼一般从天窗或者房顶入,正好可在房顶向这两个方向设置机关,既不伤害自己人,又能让贼人有来无回。
毕竟,以往来居的名声与背后主人,南陵世家能不防着吗?
敢来往来居的贼,那都不是一般所谓偷东西的贼,死有余辜。
“死了好啊,完事了让人给你炸人肉干。”沈爰玩笑道。
曾凡几无奈,不和沈爰多掰扯,垂着的手悄悄做了个手势。
两人暗中交流时,南陵帝正展袖去到京兆尹跟前儿,“来,京兆尹,先搜朕的,好让朕脱离嫌疑。”
京兆尹的冷汗又下来了,只见南陵帝俯身到他耳边小声道:“你快点配合一下,朕还没玩过这么好玩儿的事呢,没想到朕有一天会被怀疑给人下毒啊,宫里都没人敢和朕这么玩儿,还是宫外的人有意思,来来,你快点。”
京兆尹“哈哈”干笑,只觉得后背有冷汗如小蛇般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