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往来居二楼,已被京都府差役所看守,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京兆尹双腿一软,冷汗涔涔的下跪行礼。
南陵帝特别和善的让京兆尹别多礼,直接审案就好,他在此只是旁观。
京兆尹哆哆嗦嗦起身,正了正神色,把表面功夫摆的十足“是何人报案?”
“是我。”曾凡几自人后走出。
沈爰只觉得有些舒服,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曾凡几一句话只说两个字的。
京兆尹恢复了往日威严,“你是何人,所告何事。”
“我是两国邦交,负责商业往来的掌柜曾凡几,告暗处在菜里下毒之宵小,此事牵连众多,还请大人查清此事,公正判决以给这些世家子弟洗脱嫌疑,莫要因此事染了污名,也莫言因此伤了两国和气。”曾凡几如是道。
沈爰心中为他鼓掌,曾凡几不说自己是往来居掌柜,而是直接把自己提了一个层次,提到两国邦交。
再把此事往南陵世家身上一推,都知道往来居东家是北蔚大将军府的祁扬,如此这就是北蔚世家和南陵世家的事。
这情况,已不是小事,就算京兆尹想和稀泥也干不成。
就是不知道曾凡几是不是因为啰嗦才说这么多的……
京兆尹胡乱抹了把快要流下来的冷汗,直觉此事可能出大乱,他询问曾凡几,“你可知暗处下毒宵小是何人?”
“并不知,还请大人查明是何人下毒,以还各位公子小姐清白。”曾凡几答道。
但是,各位公子小姐却有些莫名,怎么自己就成身犯嫌疑的人了?
此时,姜乐知开了口,“府尹大人不如一步一步来查吧,既然是菜里被下毒,那就请府尹大人找医者来检验一下是何毒,再查是何人所下。”
京兆尹心中叹息,不愧是大家闺秀,还懂来解围,他道:“姜小姐说的是。”
随后让身边跟着的差役去请医者,他还没吩咐完就停住了。
几人抬头,只见刚刚拂袖而去的太医又回来了。
太医捋着胡子道:“不用验了,确认是柒靡。”
姜乐知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何张恃没死,这让她想不通,只淡笑着道:“刚刚太医只是为张公子诊了脉,为保不出意外,太医是否还要再检验一下各种菜品。”
她若是直接让太医去检验菜品,那就是怀疑太医所下的定论,质疑太医的医术。
反而委婉征求太医的意见,这态度让太医多看了她一眼,太医并未多说,开始仔细检验每桌菜品。
检验完后,太医直言道:“确实是柒靡。”
他指着沈爰与张恃合在一起的桌案,道:“此桌案上的菜品,一半都被下有柒靡,尤其这猪蹄汤里,被下的柒靡最重。”
此言落,众人面面相觑。
京兆尹偷眼瞧了瞧南陵帝,没见南陵帝有什么特别神色,微微放了一些心。
他也听说了这两日的事,但又知道今日已贴出朝报,说柒靡之事并非姜小姐所为。
同时,房中几人想的也是此事,这个柒靡到底是何人所有?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