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1 / 1)

“撒谎。”沈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若真是如此,那诚王大可在把幼帝推上皇位以后以皇帝年幼不会处理朝政的理由坐稳摄政王的位置,一样可以权倾朝野,可是他并没有,我是不是可以治你个诬陷皇亲的罪名。”

“诚王退居是因为我姐姐虽和诚王有一个私生子,但最后还是选择和我兄长站在一起,你知道我兄长对你的情意,你被父亲和诚王害死他又岂会坐之不理,诚王和我爹退出朝堂这是他们和我兄长、姐姐角逐的结果。”

“哦~诚王手中有十万兵权,他为何会在角逐中败下阵来,况且,诚王是和西启交战身受重伤才退出朝堂的,而且直到他隐于农桑后依然手握兵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宁姐姐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告知与你了。”花三夫人两行清泪滑下,一副我见犹怜模样,“我对不起你,我不敢对你撒谎。”

这最后一句话,沈爰丝毫没有怀疑它的真实性,毕竟连自己如此隐秘的身世情况和姐姐的隐秘丑事都说了出来。沈爰抬手敲晕了她,再听她说下去也没有什么重要信息了,毕竟这花三夫人也只是个小角色。

她缓步出去,守在门外的子蒹默默跟上她的脚步。

沈爰的步调慢的像散步,脑子里却在飞速转动的提取着花三夫人话中的有用信息。

她的母后是在生产时被花三夫人端来的药害死的,是被姜绅授意。

诚王手中有兵权,如果他和姜绅勾结,对立面是如今的姜丞相和姜太后的话,诚王不会败给他们,那时的他们在诚王的眼中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但是,如果诚王真的在和他们角逐中失败了,那一定是他们以不光彩下黑手的方式杀了诚王……

南陵帝多年不曾见过父亲,橙伯多次去找诚王也未曾见到过诚王本人。

沈爰的脚步忽而顿住了,回头看子蒹,“橙伯是不是怀疑诚王有异常所以才屡次去诚王府中探查的?比如说他觉得诚王有可能已经死了。”

“这个……橙伯有次从诚王府回来确实是提过这件事情,说是他几次挑衅诚王都不出来应战,莫不是已经死翘翘了,我们都只是当他讲说玩笑话,没在意,阁主这么提起来我才想起橙伯讲过这么一句相关的话。”

沈爰颔首垂着眼睫沉思,那么诚王极有可能已经死了……可是,诚王死后为什么会出现另外一个诚王,为什么真正的诚王的死讯并没有被公布呢?反而找了一个人代替他活着。

是因为兵权吗?

不应该啊,如果是因为兵权,诚王死后太后顺理成章的收回兵权不是更好的一步棋吗?

到那时,大权在握,或者是……诚王死后,兵权已经被太后或者姜丞相握在手中,那么这也不是不公开诚王死讯的理由。

这件事情有连不上的地方,定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