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绝对臣服 今婳 8137 字 9个月前

姜浓补完觉醒来,外面已经天黑了。

她平时上班的话,都习惯提前半个小时到新闻中心大楼,今晚也不例外。

等到了台里,姜浓刚前往化妆间,就看见冬至捧着豪华牛肉汉堡在狼吞虎咽,前一秒还在大口的吃,下一秒看到她身影,瞬间变得矜持起来。

“姜、姜主播……”

“喝点水,别噎了。”姜浓声音轻柔的提醒,要伸出纤白的手推开玻璃门时,跟着她身后的冬至,先一步手疾眼快开门,嘴角露出殷勤的笑。

“主播请。”

姜浓看了眼他,说:“把今晚新闻稿拿给我。”

随即,她踩着细高跟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化妆台坐下。

旁边的化妆师早就备好,她待在台里工作这么久,见惯了很多明星公众人物,像姜浓这类的,美人皮相淡,骨像却浓,化起妆来是最轻松省事的。

等上完妆。

化妆师收起眼底惊叹之色,又神秘兮兮地拎了一套黛绿色西装给她:“这是我帮你留的,谁来要都没给,颜色绝对衬你。”

姜浓上镜倒是从不挑衣服,什么颜色都压的住。

她对化妆师弯眸轻笑,表示谢意。

等把衣服换完,极美的脸往挂着时钟的墙壁方向偏去,见离今晚开播还有十五分钟,眉心轻蹙:“冬至怎么还没回来……”

话声落地。

恰好看见他自外面跑进来,脚步还没提稳,就气呼呼地将新闻稿递给她:“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姜主播,都要开播了还临时换稿,非得卡点给我!”

换稿?

姜浓眼睫微微垂下,先将稿子从头到尾扫了遍,比起助理的抱不平,她启唇的声调始终是很柔的,不过一旦说到关于工作的事,就会变得格外清清冷冷的。

“要播的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导播那边有说为什么换吗?”

冬至摇摇头,台里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儿,心眼谁比谁都多,这一看就是为了巴结后台很硬的柳台花,故意想为难姜浓的。

看姜浓脸色还算冷静,纤白的手慢慢卷起了新闻稿。

他却捂着自个小心脏,没忍住地嘀咕道:“幸好台下还有提词器,不然直播出事故……比要人命还恐怖。”

姜浓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点了点,示意他快闭嘴。

然而,冬至这张嘴就跟去寺庙找神仙开过光似的,怕什么就来什么

-

午夜这场直播,姜浓端坐在台上,随着工作人员在耳边低低一声提醒,直播正式开始。

她将手边稿件整理好,纤长的眼睫抬起,忽然定了秒——

提词器竟一片漆黑。

面对着镜头,冷光灯从侧一旁打来,清晰地照在姜浓极美的脸上,表情却像被凉水浸过的,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直播意外,仅仅过了一遍的新稿,与突然失灵的提词器。

心脏不由得漏跳了半拍后,很快她又强迫冷静下来。

还有一分钟。

直播即将开始。

姜浓垂下眼,微微泛白的指尖,迅速翻着新闻稿。

一页一页。

白皙额角不自觉浮出细密汗珠。

三十秒。

十秒。

蓦地,耳麦传来导播低沉声线:“开始。”

最后一页。

脑海中清晰地过了一遍新闻稿,才发现自己指尖关节都僵硬了,呼吸微松。

就在无意间抬起纤长的睫时,姜浓隔空看到了演播厅的玻璃墙外,一身艳丽妖娆的红裙女人站在那儿,画了精致妆容,衬得眉眼愈加透着几分冰冷的妩媚感。

无论是在何处,都格外的引人注目,而此刻她唇角向上翘起,依稀可见讽刺。

这张脸,在台里很难不让人熟悉。

——柳思悠。

姜浓停了半瞬,清灵的音色开始脱稿念新闻。

她这一脱稿,倒是震惊了玻璃墙外看热闹的。

一阵诡异的寂静气氛后,有人惊掉下巴:“新闻稿是新写的,姜浓怎么记得住全部?”

也有人暗生羡慕:“这区区几页纸……对传媒大学播音系第一来说算什么,她之前是在联播组,主持功底不是虚的。”

“……”

“生了一张美人脸,声音又仙,她还能回联播组吗?”

不能吧?

短短几秒,众人都把心思写在了脸上。

谁不知柳思悠已经连续好几年称霸台里的当家花旦位置,天赋好的新人压根没有出头机会,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时,有个资历比较深的回答了这话,将视线落到直播台的姜浓身上,若有所思地说:“之前台里有个传言,据说姜浓是前台长的女儿。”

但无人证实,加上姜浓平素作风也不像是有深厚背景的人,久而久之就没人提起。

*

随着这场直播结束,姜浓主持功底是有目共睹,低调的神秘身世也被传得神乎其乎的,几乎都快成为台里的未解之谜之一了。

而,姜浓对私下的这些传闻,视若无睹,就跟感不起一丝兴趣般。

要说唯一让她感兴趣的。

就是等最近被邀请参加国家级书画展,不在台里的康岩朔回沥城。

恰好季如琢那边给她找好了新的房子,姜浓考虑之下,便答应过去借住着。

周末夜晚下了场小雨,豪华的别墅区两侧亮着暖黄路灯,她低头看了看沾了剔透的水滴裙摆,再抬头,盯着眼前的门牌。

纤弱的身影停了片刻,要不是门牌号写的清清楚楚。

姜浓差点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借着月色,她刚要往里走,卷翘的眼尾余光忽然瞥到相隔一棵树的距离,隔壁别墅的二楼宽敞露台栏杆处站着男人的身影。

她乌黑颤抖的瞳孔倒映着这幕,整个世界,顷刻间都变得清寂无声。

枝叶遮不住墨汁似的暗影拂落在了傅青淮衬衣上,长指漫不经心地端着玻璃酒杯,月光折射下薄凉的光,杯中烈酒微晃。

压低的鸦羽眼睫也慵懒地往下看,不等姜浓回过神。

他薄唇微启: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