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玉衡,那自也是没得差。”
“听听,这笛声多么动听!”
司远道一脸沉迷音色的模样,如痴如醉。
杨成务:???
好像也有道理哈,司近舟这狗东西,琴艺确实没话说。
总不能教出个弟子,吹个笛子,这么个狗屎样。
不远处的杨秉文,嘴角抽搐,默默将酒壶拿远了些。
江陵侯府的酒水好喝,没错。
就是喝多了,容易被人忽悠成傻子......
一曲罢,满室寂。
司远道暗暗松了口气,得亏今日之西,唯有谢玉衡的亲友。
许律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带头打破安静。
“好——”
“呜呼哉!家主的笛艺,又精湛不少啊!”
夸赞之声,此起彼伏。
听得傅清臣,夹菜的手微微一顿。
他家穷,君子六艺如乐、御、射之流。
需花费大量银子堆砌的, 他都没学过......
但,他在红白喜事上,亦是听过人奏乐的。
无一如江陵侯所奏这般......‘动听’?
傅清臣正如此想着,就见对面女席。
杨云照一脸崇拜,看着谢玉衡。
“侯爷真是太棒了,诗作口占而来,乐艺亦是此间难得!”
傅清臣收回视线,云照都如此说。
那想来笛艺高深之人,确如江陵侯一般。
杨云照旁边的谢云华扶额,她视家主为神明。
可在乐之一途上,家主的天赋,属实一般!
怎也没想到,云照居然觉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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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
杨云照对谢玉衡的滤镜,比城墙还厚。
每日晨起,拜读其诗作文章。
又时常询问兄长和祖父,谢玉衡在朝堂之上的表现。
哪怕谢玉衡放个臭屁,杨云照也能说是香的!
直到时近亥时。
热闹一整天的江陵侯府,才稍稍安静下来。
因着夜禁的关系。
其他人,又不像陈秋一般。
夜行在外,而不需通行证,便都宿在客房。
一伙人往外走去。
谢玉衡也扶着有些醉的司远道,慢慢下了台阶。
“先生,小心脚下。”
“嗯......为师知道的,看着呢!”
司远道说着,当真也睁大了眼睛,仔细看向脚下。
就在这时,前方的天空,倏地绽放一朵盛大的烟火。
将附近的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将众人醉意,惊去大半。
几乎是同时。
司远道当机立断,捂住谢玉衡的眼。
仰头怒视,那绚烂的烟花。
陛下明令禁止,城中燃放烟火。
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他家宝贝小玉衡,中秋看了这玩意,脑瓜子疼,发了病。
谢玉衡目不能视,然只听,便也知道个大概。
感受到司远道,微微颤抖的手。
少年低低唤了一声:“先生。”
“莫怕,为师在呢!”
司远道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看向一旁的青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