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其他有异议的大臣。
眼观鼻,鼻观心。
不敢发言,根本不敢发言。
“行了,此事公谦说得也不无道理。”
楚珩的视线,从刑部左侍郎面上扫过。
“新朝廷建立,也快十年了。”
“虞卿啊,你可还记得,你的初心啊!”
刑部左侍郎,身形一僵。
早已淡化的记忆,如潮水般蜂拥而来。
他年轻时举业,数次不中。
诗词一般,亦不好女色。
家中也无钱财,可让他走后门,同考官投其所好一番......
能有今日,全靠当年他为一贫民,无偿奔波数年。
破一人命官司,得入当时还是淮王的楚珩之眼。
刑部左侍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以头抵地,无声泣泪。
有此扣人魂弦深处的发问,其他官员心里苦,也只能尽藏于腹中。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站在最前面的纳兰危止,同高台上的楚珩对视一眼。
楚珩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指骨微动。
“既无人再有异议,便依吏部所言,行新法!”
散朝后。
谢玉衡带着,撰写科举改革公文的任务,回了翰林院。
没了庶吉士后的翰林,空荡沉寂一片。
唯有几只不畏寒凉的鸟雀,立在梅枝咕咕的叫着。
谢玉衡着杂役,召来院内之人,将任务分发下去。
众侍读侍讲离去之后,惟钟翰犹豫着留下。
“大人,那修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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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好事不怕晚,再等两年亦无妨。”
谢玉衡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盏温暖的侧壁,视线投向窗外。
两名青袍官员,并肩而来。
正是被留翰林的池松,和杨秉文。
寂静的小天地,便是枝头厚雪落地,亦听得一清二楚。
钟翰亦听到了,愈行愈近的脚步声。
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怕被外人知晓。
俯身一礼,便退了出去。
“见过学士大人!”两人齐身一礼。
谢玉衡手臂微抬,示意他俩找位置坐下。
池松看了一眼,闲情雅致品茗的杨秉文。
心知司杨之交,便先开了口:“此次不请而来。”
“是想询问大人,今年何人留守翰林?”
谢玉衡不疾不徐地品了一口茶,沉思片刻方道:
“历来是新入朝之官员,轮守。”
“今年,便由杨编修和钟侍讲轮守。”
钟翰此人做学问不错,秉文兄正好可跟其学习一二。
谢玉衡所答,丝毫不出池松所料,亦不出池观霁所推测。
正好......池家也已经准备好了。
池松走后,杨秉文无奈道:“如此这般针对池家,你啊,也不怕被池侍郎记恨上。”
谢玉衡扬唇笑道:“还就怕他不敢呢。”
前两年,池松亦是没有留守过翰林院的。
自池松被点为探花郎,愈发受池观霁器重。
甭管这里边是真是假,池观霁要感到生气才好......
听出谢玉衡话里的弦外之音,杨秉文持盖,拂茶沫的手微顿。
“若有需要之处,尽管寻我......祖父。”
杨秉文本来是想说,寻他与祖父。
可转念一想,他官职还没谢玉衡高呢,能帮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