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臣觉得,二台吉许是和乌孙结了盟。”
二台吉想上位,做匈奴单于。
而乌孙这两年多来,屡受大梁商队冲击,利益大损。
甚至有西域部落,直接收了大梁商人卖的瓷器茶叶等。
偷渡过了乌孙边境,卖到更西边的国家去,转手利润翻几翻!
乌孙能不急吗?
可它似乎忘了,这一切本就是大梁给予的。
不过,这都还只是开始......谢玉衡唇角轻轻上扬。
就像对弈之时,对方完全按照你预想一般。
落子,于陷阱之位。你能不高兴吗?
楚珩看着少年上扬的唇角,似求夸奖的样子。
哈哈大笑两声,含笑道:“好好好,吾国有神仙子,何惧四方蛮夷!”
楚珩的笑声,随寒风传出去老远。
似要把这寒冬的天笑破,立刻迎来风暖日丽,韶光淑气。
惟陈秋,瞅瞅他家陛下,又看看谢玉衡。
嚯,合着他白担心一场呗!
自军器所离开后,楚珩又点了些大臣的名字。
到垂拱殿,共同商议此事。
谢玉衡在其中,众臣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没想到,长公主楚蓁亦在。
满室男子,且都是外臣。
楚蓁也觉得有几分不适,犹豫开口道:“那个......皇兄,要不我先出去?”
“怎的,莫不是觉得殿内太暖和了,要出去吹冷风?”
楚蓁嘴角抽搐,现在外边冰天雪地,被风吹几息,耳朵就如刀割般疼痛。
楚珩持着舆图,从她身旁掠过。
“既然不出去吹冷风,那就随朕一道看舆图。”
随着啪的一声,舆图在长案上铺展开。
郑修站在离楚珩最远的地方,附和道:“是啊,殿下,外边老冷了!”
说着,郑修揉了揉发酸的老鼻子,最近有点不太舒服。
一把老骨头了,天气寒凉就容易感染风寒!
吃了几天苦药汤子,也不见好!
让儿子去杏林阁买点药丸子吧,居然还要病人本人到现场。
偏年底户部忙得要死,等他下衙赶到杏林阁,早就关门大吉了。
小老头眼睛滴溜溜转,看向某小只。
要不今儿下了衙,直接到江陵侯府蹭饭,顺便再看个诊!
谢玉衡抬眸,正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目光。
谢玉衡:“......”
总觉得这些大臣,有时脑子不太正常!
一盏茶后,所有大臣到齐,皆围在长案边,看着舆图议事。
而楚蓁作为唯一的女子,自是站在年纪最大的太师,和年纪最小的谢玉衡中间。
对此,众臣并无异议。
不说陛下自幼养在季太妃膝下,与皇后青梅竹马。
季青临大将军,手握重兵,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主要是......他们大多数人,也算是看着楚蓁长大的,全当个小辈了。
只是,众臣往日里说得慷慨激昂时,不免口水四溅,争锋相对。
若有意见相左之处,没有楚珩在中调和。
当场打起来,也不是没有无可能!
但,今儿个个都修身养性,秉节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