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别的衙署都是赚钱。
来了兵部,江陵侯咋就变成花钱的了?
谢玉衡难得良心发现,他们着实沮丧,又出言安慰道:
“有此攻城利器,咱们大梁也可以去抢别人的!”
谁知官吏们听后,头摇得更加厉害。
只觉往日司大人,吹嘘自家弟子,有多良善的滤镜......碎了一地。
司远道扫了那几人一眼,凉凉道:
“实在是闲,就去把衙内各个屋顶的雪,都扫一遍。”
他旁边的魏迟,饶有兴致地看着谢玉衡。
当年之神弩图纸,莫不也是这小家伙拿出来的?
细细算来,时间点似乎也对得上。
只是那时......他并不在军中,兄长也还未离世。
魏迟敛下心中思绪,笑呵呵开口:
“有此利器,岂不是八百米外,便可直取敌军项上人头?”
谢玉衡肯定道:“能看得清又瞄得准,且在对方不动的情况下,是可以的。”
得,这回换魏迟语塞了。
就好像商贾卖东西,将商品好与不好的地方,都告知于你。
但只需稍作权衡,便知此物利大于弊!
打仗时,不说人挤人。
最起码的队伍阵型,你总要保持吧。
这箭若真能射那么远,往敌军人堆里射,保准是一射一个准!
更别提如寻常羽箭一般,裹上燃料。
隔着老远,往敌军军营里射,点火那也是嘎嘎方便啊。
思及此,司远道和魏迟对视一眼,拉起谢玉衡就往外走。
找陛下要军费去!
三人出了兵部公廨,快步往宫城内去。
魏迟真是恨不能一手拎一个,一老一小,走得慢啊!
别晚一步,被礼部那群狗东西先要走了!
要他说那什么高丽小皇子,招待个鬼,爱来不来,不来拉到!
而礼部此时,愁云遍布。
官吏皆做鹌鹑状,生怕被谭理点了名。
越往幽州那边走,就越是冷,谁乐意大冷天在外边过年!
“下官乃新晋仪制司员外郎,谢竹青。”
“愿随侍郎大人,前往幽州边境迎高丽使团!”
司务厅内,官吏们不可置信的抬头,好家伙,还真有啊!
谭理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扫了眼谢竹青。
男子着一袭文人襕衫,手上捧着崭新的青衣官袍。
便知其是新入之人,只是,这姓谢......
“江陵谢氏?”
“正是。”
正厅的叶仲良闻声,亦投来视线。
虽说江陵侯有的想法,不合常理,有违礼制。
但不得不说,江陵谢氏,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只这份胆气,就比那些老油子,不知强了多少!
跟在谢竹青身后的卢沛然,瞥见叶仲良赞赏的眼神。
犹豫片刻,也上前一步道:“我亦愿随谭侍郎前往!”
卢沛然故作的豪迈之姿,叫其他官吏瞧了直撇嘴。
就连叶仲良也收回视线,继续埋首公务。
不知谁咕哝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战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