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司,皆属于职低,权大之流。
虽有陛下的宠信,及先生的爱护。
但立威、竖信之事,岂能他人代行?
且她有不少研发新军械的方案,处处要钱!
倒不如一开始就展现真才实学,免得后续多费口舌。
可怜兵部的官吏们,还以为他家尚书大人,请了位财神爷回来。
殊不知......财神爷是来花钱的!
皇城各部散衙后,江陵侯任武库司郎中的消息。
如漫天琼玉一般,纷纷扬扬,落入各官宦之家。
卢家。
几位京中世家公子,围炉而坐。
其中一人气愤道;“我家旁支有个叔叔,今儿就在垂拱殿当值。”
“听他说,谢玉衡同谢明礼兄弟俩,故意压分答得不好。”
“才引得陛下震怒,命他二人,到殿中再次作答。”
他冷哼一声,重重一拍桌子。
震得手掌生疼,忙不迭又吸了一口冷气。
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这兄弟俩,真是好算计。如此一来,名官皆得。”
对面的卢沛然,牵强地笑了笑,低声道:“不争,就是最大的争。”
另一名举酒叹道:“人家江陵侯,本就是司尚书之徒。”
“岂能与我等常人一般,总归是有些特权的。”
“倒是池兄,令尊可给你安排好了?”
被点名的池松一怔,道:“父亲不过是工部右侍郎,一切也只能听从吏部安排。”
池观旭,倒希望他也能入兵部......
毕竟兵者,国之大事!
入兵部,便可知朝廷军队大体的动向,甚至收买边境将士......
众世家公子哥,又是好一番长吁短叹,以及各种酸言秽语。
歪在旁边罗汉床上的江济舟,手持夜光杯,对烛观赏。
闻众人的对话,江济舟暗暗翻了个白眼。
枉为读书人,此等背后搬弄是非,着实非君子所为。
若非今儿乃卢父的生辰,他才懒得来卢家。
......
翌日,冬月最后一日,亦是休沐。
当然这个休沐,也只是就官员而言。
吏部却还在加班加点,批阅散馆考试的卷面。
无他,礼部和鸿胪寺联合施压。
高丽小皇子,来大梁的国书已经递上。
拖了几日,再压着就不合适了。
总得派人去迎接不是?咳咳,这年轻人嘛,就要多历练......
说白了就是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都不想大冷天的往外跑,在外边过年。
是以,午时刚过吏部的版檄,就送进了江陵侯府。
许律毫无意外的入了大理寺,而谢竹青入了礼部。
礼部啊......谢玉衡挑眉,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谢竹青。
谢竹青被家主这眼神,看得全身发毛,不解道:“可是有不妥之处?”
谢玉衡点头,“礼部同鸿胪寺的人,都不想去迎高丽小皇子。”
“那总不能,让堂哥一个新上任的仪制司员外郎,去迎接吧?”
谢竹书震惊!
谢玉衡从大哥手中接过热茶,笑道:“那自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