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的江陵侯摸完鱼,下了值。
很是好奇,今日早上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远道看着谢玉衡好奇的眼神,只觉脑仁疼。
太妃虽是及时封锁了消息,作为兵部尚书的司远道,也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只能含糊道:“的确是下毒,不过陛下中毒不深。”
“已着太医院解了毒,你就放心吧。”
谢玉衡眨眨眼,她是想吃瓜啊!
下人都屏退了,就给她听这个?
若皇上有事,宫城焉能再解封乎?
“先生,你看玉衡像大傻子吗?”
司远道摇头,“不,你是小傻子!”
小傻子:“......”师徒之情淡如薄雾,风吹就散!
次日无朝会,不需要上朝。
可户部尚书郑修,自立政殿走了一遭,心情郁闷得想上坟的。
沮丧着一张老脸,入了翰林院,找到谢玉衡好一阵哭诉。
“小玉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商队才赚了多少钱啊。”
“陛下就要给明算科考中的女子,报销路费!”
那是路费吗,那分明是郑修的血肉骨髓!
谢玉衡听后点头,“此举甚是不错,陛下大善也!”
此,正合她心意,只是不能经她之口提出罢了。
没想到谢玉衡这么个反应,郑修语塞,商队不是这小家伙提出的吗?
这不是他的心血吗?如今这心血白送给别人,不心疼吗?
郑修如此想,便也如此问了。
谢玉衡反问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何心疼之处?”
“且仅中榜女子报销,又非全部,是为鼓励也。”
“若郑大人觉得不可行,亦可广劝天下士子弃经习算,参考明算科。”
“如此一来,大梁倒也不必让女子参加明算科了。只是天下男儿恐没几个愿意的吧!”
世间男子,能走正经科举的。
谁瞧得上明算科,不过九品芝麻大一点的官。
道理郑修都懂,可国库好不容易有一点点积蓄......
他也是想省着点嘛,万一发生啥意外呢。
郑修不太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道:“这不是快到年底了嘛,官员们的俸禄也该发了。”
“明年开春后,又得拨给各衙署拨公厨钱。”
“那高丽的小皇子又要来京,总不能啥也不弄,丢大梁的脸面。”
郑修叹口气,接着道:“更别提还有军费开支,将士们吃的、用的到处要钱。”
“明年雨季前,各州的水利要检修。万一哪里遭了灾,还得掏银子赈灾。”
简而言之,就是恨不能掰开一个子,当两瓣花!
谢玉衡听得眼角直抽抽,建议道:“大人,可去观里寻个财神爷拜一拜。”
“诶,财神爷哪有咱江陵侯好使!”
郑修诚恳地看着谢玉衡,荆州商贾多是拜谢玉衡的画像。
他亦觉得拜财神,不如拜谢玉衡来得快。
谢玉衡手指桌面上敲击几下,抛出一个疑问:“既然这公厨银子拨给各衙署后,亦是要寻捉钱人,使之钱生钱。”
“捉钱人能力高低又各有不同,譬如礼部的捉钱人,年年都能亏本,都察院的刚好只够用。”
“可户部的却是每年都有富余,甚至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