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不时还停下来,回看梅行云几眼。
梅行云:“......”
谢邀,有感觉被侮辱到。
梅行云怒,“这狗,怎跟小玉衡一个性子啊!”
正逢谢明礼捧着书卷往内走,淡淡睨他一眼,“你说跟谁?”
“跟我,跟我......”
梅行云欲哭无泪,江陵侯府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容下他!
谢玉衡含笑上前,从大哥手中选出几份试卷。
叫上谢云华、谢秀及段茹等几位姑娘,到书房正堂开小灶补课。
而谢明礼则领着江陵、钱唐两地的举子,就在户外上课。
只是屋内的江陵侯,讲学温柔。
姑娘们不懂的地方,那是掰开了,揉碎了的讲。
而屋外谢明礼一个提问,直让举子们想原地挖个洞。把头埋进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好在饭后,兄弟俩交换了学生。
烛光下,钱唐举子,瑟瑟发抖。
就是江陵侯怎和县令大人,说得不太一样,好似精通益州变脸绝学的优伶。
这个铁面无私,比之谢明礼还要凶悍的江陵侯,是从哪冒出来的哇!
可他们也知,这是托了县令大人的福,才能入江陵侯府听学。
被训就被训吧,被训习惯就好了呜呜呜......
这一训,就是直训到亥时,方各抱了一堆策论题回到客房。
其中一位谢氏书院的举子,路过某处院落时。
无意间瞥见一人独坐于亭,对月而饮,正是谢竹青。
......
钦天监,观星台。
监正手中,把玩着两个金元宝。
心中不住叹息,自永平六年灾星一事后,便再没了‘外快’可赚。
他的两个好大儿,马上也到娶妻的年纪了,这银子是一点也不够用啊!
监正叹息一声,仰头望去。
嗯...紫微星状态良好,那他的饭碗也一切安好!
再往旁看去,只见北斗之柄指西,七颗星中属玉衡星最为明亮。
玉衡星一左一右,是开阳星与天权星。
也正是民间所言之武曲星,及文曲星。
监正摩挲金元宝的手一顿,又往旁看去,却见那摇光星,忽明忽暗。
他喃喃出声:“破军星,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否极泰来。”
斗转星移,金鸡唱晓。
已过了寒露的秋日清晨,一吐一吸间,尽是寒冷之气。
饶是孟婉宁同许多商人谈过生意,见过不少大场面,行走在皇城之中。
依旧紧张不已,深怕哪里不小心出了岔子,给她家衡衡丢脸!
谢玉衡出声宽慰道:“娘亲不必担心,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极好相处的。”
前边一位,昨儿才被楚珩训得狗血淋头的御史,听得想要吐血。
陛下,好相处?有没有搞错?
御史回身正想与之辩论三百回合,斗志在触及谢玉衡的一瞬间,立马萎了。
是江陵侯啊,那没事了。
陛下对着铜镜训自个,也不会训这宝贝疙瘩!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谢玉衡一路向宫城而去,承天门旁,早有宫人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