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不止柳氏在,孟婉宁及谢庭江,还有大房夫妇亦在。
“书院那边,暂时由蒙子义撑着,不过到底是......”
“为父过两日便要回去了,之后便由你祖母在京照顾你。”
谢庭江看向宝贝闺女的眼神,满是不舍。
江陵到底是要给他家玉衡,积攒人脉的老巢,需得好生经营。
谢玉衡微微蹙眉,道:“上次只是偶然,玉衡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
“不需要祖母在京,陪伴左右。”
“这孩子......”
柳氏拉过谢玉衡的手,爱抚地拍了拍,打趣到:“我家玉衡,莫不是嫌弃祖母老了?”
“才没有,祖母经营书院多年,已是一番心血。”
“如今要舍了去,玉衡觉得甚是可惜。”
“京中不同江陵,祖母若想再开女子学堂,怕是比较困难。”
谢玉衡摸了摸鼻子,主要是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官员。
在她这找不到疏漏,便去寻她身边之人的短处。
就连知意的杏林阁,都被搞过几次。
柳氏发间已有许多白发,望向谢玉衡的眼神中,满是疼惜。
到底是谁在谣传,她家玉衡乃神童。她分明觉得这就是个小傻子!
“书院是心血,但我们家衡衡啊,是祖母的心头肉。”
“血可以不要,心头肉岂能没有?”
“左右祖母年纪也大了,也该享享清福咯。”
就这样柳氏留在京中,谢庭江同大房夫妇二人,又折返江陵。
孟婉宁也在日夜赶工,尝试各种方法织羊毛衣。
终是在五日后,织出了第一件完整的毛衣。
而谢秀带着钱唐的举子,也从扬州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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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在书房内写折子,屋外男男女女叽叽喳喳成一团,格外热闹。
待折子写完,连同孟婉宁新织的毛衣,一并送进了宫。
“若你们上个月来就好了,上月中秋有三日假呢。”
谢竹书伸出三根手指头,一脸惋惜。
谢玉衡坐在海棠树下,同甄酉谦对弈,闻其惋惜之意,笑道:
“无妨,等下月十五下元节,亦有三日假。”
谢竹书哀嚎一声,“可是下元节,晚上有夜禁啊。”
上京夜禁极严,除个别节日外,其他时日都不能出去的。
谢玉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惜匈奴老单于嘎了。
不然今年税收收上来,就可以......
方落下一子,将甄酉谦的棋吃了大半,陈秋便来了。
“哟,这么热闹呢。”
陈秋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各桌上抓了一把吃的揣兜里。
这才找到谢玉衡,道:“陛下让你明儿,带令堂入宫一趟。”
谢玉衡微微颔首,就听陈秋指导甄酉谦,“下这,下这。”
抬眸望去,只见......正好下在了,她先前设好的圈套中。
谢玉衡挑眉,毫不犹豫落子跟上。
不出几个回合,甄酉谦的棋便死了大半。
“什么都信,只会害了自己。”
尤其是陈秋这臭棋篓子的话......
甄酉谦幽幽望向陈秋,后者抬头望天,感慨道:
“啊,我忽然想起,宫中还有要事。”
“就先走一步!”说完,陈秋卷起几份吃食光速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