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何年何月,才能从都察院出去啊。
待谢玉衡将事情始末问清,小少年垫脚,同情地拍了拍谢竹书的肩。
谢玉衡叹了一声,道:“好惨啊,还好不是我。”
本以为是安慰,没想到是刀子,谢竹书心碎得稀巴烂。
“好惨啊,还好......也不是我。”
谢竹青和许律,依次拍过他的肩膀,进府去了。
直到谢明礼,谢竹书泪眼汪汪望着他,“清之兄。”
“......勉哉!”
随后,谢明礼亦伸手拍了拍他,跨过门槛,往府内走。
谢竹书郁闷到内伤,这都是些什么损友啊!!
可当日夜里,谢竹书还是收到了‘损友们’画的画像。
皆是素描,只画技略有参差。画像旁还注明了是何人,在何处任职。
虽只凭借记忆绘画,定与其本人有所差别,也聊胜于无。
翌日一早。
画卯后,谢玉衡坐在自己案桌上,吃着带进来的早食。
热气腾腾的馎饦汤,吃得少年小脸红扑扑的。
钟翰无声踱到她身旁,悄悄放下两枚茶鸡子,又悄悄退回自己的位席。
谢玉衡仿若未曾察觉一般,只是在吃完馎饦后。
利落剥了个茶鸡子,三两口啃了个干净。
一直悄然注意她的钟翰,暗暗松了口气,生怕谢玉衡嫌弃。
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听大夫说小孩要多吃鸡子,可以长高高。
饭后,谢玉衡便开始着手编写,前朝一位官员的传记。
令姗姗来迟的崔海,险些把眼珠子瞪掉。
默默在其身后观看了一会儿,又寻来书对比一二,竟丝毫无差。
其笔下生辉,文如华星秋月。
不一会儿,等待墨干的纸张,就铺满案。
崔海感觉头晕目眩的,难道他一夜睡过了一个秋?
可刚才画卯,确实是永平六年秋,八月初二啊。
难道,这就是他和神童的差距吗......
崔海沮丧地回到自己的案桌,颓废不过片刻,亦如打了鸡血,似与谢玉衡一争高低。
奈何他书未看完,写写停停,实不能追上。
直到巳时,杜彰同户部之人,来唤谢玉衡有事相商。
崔海才长舒一口气,和这小子共事,压力山大啊!
那厢,活字印刷的工具,已尽数搬入工部。
杨成务托人来传,说定不会让她讨厌之人的狗腿子,靠近半步!
师叔不知谢家与池家之仇,只当是她因着池柏下毒的事,不喜池家,着实可爱得紧。
谢玉衡轻笑一声,将纸张塞入袖袋中。
继续与户部官员,商谈京报招商之事宜。
“只江陵府报而言,最大的广告位是一千两银子,一个月。”
“京中,我暂不知商户们营收何几。建议价高者得之,进行拍卖。”
戴辑揉了揉耳朵,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多少,一千两一个月?一千两?!”
“正是。”
谢玉衡神色自若,端起茶盏,不见丝毫怯意。
“包年的话,会略有优惠。不过需对其商户品行,全方位调查核实一番。”
“另也需在契约书上注明,如因商户个人原因,导致其口碑大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