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黄河落九天。
“yue~”
工部左侍郎直接吐了,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干呕。
有甚者直接爬过围栏,飞快逃离池观旭这处。
陈秋蹙眉,继续往里走。
只希望,不要影响到小家伙的胃口。
范泓叹气,似好言劝道:“池大人年纪大了,这入了秋容易着凉,还是去太医院勤快些比较好啊。”
“这般.......”
他以手做扇,在鼻子下扇了扇。“怪丢人的。”
不就仗着有个乌孙国君外甥,有什么豪横的。
池观旭咬牙,阴毒的目光游离在范泓身上。
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谢玉衡抬眸,就见陈秋站在案前。“陈叔叔。”
陈秋见她碗中的鹿肉,一挑眉头。
得,看来陛下是白操心。
两位尚书短着自己,也不会短着这小家伙。
陈秋将食盒往案上一放,道:“陛下让给送来的,在谈什么,如此热闹。”
正在兴头上的武官们,七嘴八舌将谢玉衡的‘土匪计划’告知陈秋。
陈秋鼓励地,拍了拍司正的肩膀,“好好干!”
司正容光焕发,仿若散发第二春般兴奋,忙道:“一定,下官一定!”
待陈秋走后,司正冲谢玉衡歉意一礼。
“先前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惭愧。”
谢玉衡摆摆手,“不碍事,人之常情,本侯可以理解。”
眼见前方文官们提前散了去,谢玉衡扬唇一笑,深藏功与名。
从宫中回去后,谢玉衡径直回了自己院子,补觉!
而大书房内,昨日的摸鱼人,今儿被谢明礼逮着做卷题,怎的一个惨字。
两日后,吏部试与翰林院朝考,同时进行。
将几人送入考场,又去寻庄昀要来之前商议好的文章。
谢玉衡这才出了皇城,让车夫调转马车,去怀贞坊。
今儿谢知意的医馆开业,她这做家主的,怎么也该去捧捧场。
怀贞坊,和江陵侯府所在的太平坊,隔了三个坊。
不算太远,也不是很近。
与此同时,杏林阁上京分阁街道对面,站了好几个人,对着医院指指点点。
“哎哟,世风日下啊,两个小姑娘都敢出来开医馆咯。”
“连个坐堂老大夫都没有,真是笑死个人。”
“是啊,小姑娘作甚的学男子,抛头露面。”
“以后谁家敢娶这样的媳妇,真是丢死人了......”
医馆内柳半夏握紧拳头,咬牙瞪着对面几人,恨不能给他们一人来一拳。
洪晔一脸难为,同谢知意道:“他们没到医馆门前闹事,在下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去扬州走了一遭的谢知意,已然成长许多,她无所谓道:
“无妨,不过几个丧家之犬。”
不好好经营医馆,全靠坑蒙拐骗的庸医。
医馆倒闭竟还怪她先前义诊,影响了他们的生意,着实可笑。
医馆内,谢知意等人不慌不忙,继续布置装潢。
被无视的几人,气得够呛。
其中的老妇人,细声安抚着自己儿子。
一双浑浊老眼轱辘转动,老妇人大声道:“快来看啊,女人行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