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有过......
可现下大暑已过,那驾驶室内简直和蒸笼似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楚琛捋了捋汗湿了的发,一转身就看见谢玉衡,道:“哟,小家伙回来了。”
谢玉衡拱手一礼,“见过,陈二叔。”
“噗——哈哈哈哈.....”
咕噜咕噜灌水的陈秋,笑得要死。
楚琛也不恼怒,笑眯眯应了一声,“诶!”
反正小时候在交州,他本就是跟在,大哥和陈秋屁股后头的小屁孩。
“走,二叔带你回家!”
楚琛自信满满,往已经掉了头的火车头走。
他自到江陵那日便开始学,现下已能独立上手!
谢庭江:“......”
总觉得此人,也是来同他抢宝贝闺女的。
而许律,在被自家妹妹好一通教训后,也被塞入了回清河村的火车。
隔日便是六月廿十四,是谢明礼二十岁的生辰。
然,及冠礼并非在男子二十岁生辰当天举行。
通常要请人卜筮一个吉日,再行邀请宾客,谢明礼的冠礼定在六月廿十七。
是个阴天。
谢家大书房的院中,竹枝摇曳,松影参差,泉水叮咚。
葡萄架下,楚琛躺在摇椅上伸了个懒腰,发出愉悦的感叹:
“天天大太阳,我感觉都快成烤肉了!”
“今儿倒是个好日子,确实是吉日啊。”
谢竹书认可点头,他目光澄澈无垢,接话道:
“我也觉得,不知钱婶婶哪里找的高人,倒比钦天监算的准多了。”
虽传胪大典上,楚琛也出席过。
奈何谢竹书属三甲,名次还靠后。
压根瞧不见最前边的瑞王殿下长啥样,还真当他是陈大人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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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琛闻言,哈哈大笑:“吾与君同,亦觉得钦天监那些人是吃干饭的。”
东厢房内,谢明诚啃着瓜,嘀咕道:“小玉衡,咱们真的不告诉竹书吗?”
“万一他说错话得罪了...咋办。”
谢玉衡扫了眼,远处葡萄架下和谐的几人,道:“不用,直亦有直的好处。”
看着妹妹写字没一会儿,谢明诚又不安分,凑近谢玉衡,悄声问道:
“小玉衡你知不知道,二叔给大哥取了什么字啊?”
“不知,爹爹瞒得可好了。”
谢玉衡摇头,放下笔,拿着镇纸在四方压好。
“走吧,我们也该去祖祠了。”
自祖祠告完祖宗,谢明礼便回自个院中沐浴更衣。
谢玉衡同二哥在前院接待来客,当然主要是年轻一辈的,年长的由谢庭海等人接待。
负责主持冠礼的是太叔公,谢越忠。
一来,其是族中年岁最大的长辈了。
二嘛,则是因为老爷子为人品德甚佳,。
且现已八十二岁高龄,也算是给谢明礼添个长寿的福气。
一阵喜乐后,谢庭海上台高声道:“今儿天炎暑热,承蒙诸位不弃前来,谢某感激不尽......”
出口成章,辞藻华丽。
谢明诚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家老爹身上,微微侧身,同谢玉衡说着悄悄话:
“这是我爹吗?莫不是被黄皮子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