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站在谢玉衡肩头,认可地点了点鸟头,此人说得在理!
一阵笑声后,那道尖锐的女声再次响起:“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浪蹄子,一双玉臂谁都能枕,自然可活!”
谢玉衡蹙眉,眸中盛满了厌恶之情,出声催促车夫再赶快些。
知意并非凶残之人,如此行径,想来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伴随车夫‘吁’的一声,还未停稳许律就已经窜了出去,险些在三方人马面前拜了个早年。
可见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一切安好,他便也觉得真拜个早年,也没什么。
柳半夏站在谢知意身后,气得浑身发抖,这妇人真是个泼妇,好坏不分!
谢知意冷笑连连,“适才我带人来时,尔等躲在屋舍之中,不出一言。”
“就眼睁睁看着你们的丈夫,你们的兄弟凌辱别的女子,她们难道就能活了?”
“换做你们,你们就能活了?”
巴掌不落在自己身上,就永远不知道疼。
见一半多士卒都去迎家主了,谢知意两步上前,抬手就给了那妇人一大嘴巴子。
她唇角扬起讽刺的笑,道:“婶子若是离了男人那物什活不了,我出钱替婶子买一个昆仑奴。”
昆仑奴个子虽然不高,但身强力壮又不挑食,极好养活,而且都传那什么比大梁男子厉害!
士卒小伙子们憋红了脸,这姑娘说得怪合情合理的。
就是这......咋感觉他们也一并被嘲讽了进去?
妇人从被扇耳光中回过神来,喃喃道:“你敢打我?”
而后猛地向谢知意扑过去,“老娘和你这贱蹄子拼了!”
可惜,被士卒们拦住,任她如何扑腾也够不到谢知意一片衣角。
“天杀的小贱蹄子勾结了军爷,一起迫害我们啊——”
谢玉衡这时也到了跟前,她好言劝道:“婶婶莫要哭嚎了,本侯这就为你做主。”
妇人眼珠子轱辘一转,立马收了声,狐疑道:“当真?”
“你是哪个侯爷,我咋从来没见过,年岁这么小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谢玉衡手持腰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妇人见士卒们对她也确实遵从,心下不由也信了几分。
“本侯曾听闻断指者,若是及时治疗缝回去,这手指啊就还能用,想来...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以,本侯这有两个解决方案,婶婶可要选其一。”
妇人换上得意的嘴脸,冲谢知意等人轻蔑一笑。
风情万种冲谢玉衡抛了个媚眼,柔声道:“侯爷说吧,民妇听着呢。”
谢知意的丫鬟婆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江陵侯这是要做什么?怎还帮那婆子说话?
谢玉衡轻笑一声,倒是不急说自己方案是何,只视线转向坊内。
坊内一片鲜红,左边是一排男子,皆痛苦呻吟,身下某处一马平川。
右边是女子的尸体,有龄至中年的,有芳华正茂的,亦有十岁未到的......
“这第一种方案呢,就是婶婶也感受一下相同的痛苦,本侯就可为你做主,将那贼子按律......”
话未说完,妇人就尖叫出声:“我才不要,不要第一种方案!”
谢玉衡沉默看着她发疯,周围嗤笑声此起彼伏。
这人好生奇怪,明明自己接受不了之事,却觉得别人可以接受。
谢玉衡轻叹一声,似无奈道:“既如此,那就只有第二种方案了。”
“按大梁律,强奸者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