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头不知谁吼了这么一句,刹那间,百姓们平息下的情绪又被挑拨起来。
“可不是嘛……”
“说得轻松。”
谢玉衡指下微动,容时立马进去把那人给揪了出来。
只是带人站在百姓们的前端,并不回到驻军队伍中。
怕接触间身上已携带了疫疾,按主子的说法:
‘凡染病皆有因,有因口水相染的,亦有因呼吸而染的,还有......’
许律黑布蒙眼,手里还拿着根竹竿,探到谢玉衡身边,高声道:
“按大梁律:第一百六十九卷,辱骂本朝公侯,杖一百!”
立马有两个弓箭手,弃了弓,抄起杂役挑箭用的扁担,上去kukku就是一顿揍。
他姥姥的,好好地非要闹事!闹事!
眼见沸腾的人群又安静下去,谢玉衡瞥了一眼许律,侧身小声道:
“许兄何时在梨园挂了名,这演起瞎子来,怪有模有样的。”
许律:“......彼此彼此。”
一个装病,一个装瞎,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许律掌心一片湿意,深怕谢知意就在某处看着。
万不能让其见着‘真容’才是,待他眼处淤青褪去......他再去表明心意吧...?
而那边,弓箭手带了浓烈个人感情的杖刑。
实施未过半,男子后背已一片模糊,昏死过去。
百姓们又往后退了几步,看向谢玉衡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敬畏。
“恰好本侯父亲也在城中,便如此人所愿,本侯入城与诸位一起抵抗疫疾!”
“这......”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多人其实并不知晓谢玉衡是谁。
只是这公侯入城万一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怪罪到他们身上啊?
“万万不可啊,侯爷!”
张春生扑通一声跪倒在谢玉衡马下,哭得那是涕泪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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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漕运便捷,偶尔有些个商人想要逃个税啥的,孝敬银子可抵一年俸禄。
而今闹事的人也杀了,这小子要是入了城,染病死了。
上边怪罪下来,谁来替他背锅啊!
他还想继续在扬州混吃等死呢!
“张守备不必担心,本侯兄长还是在外的,若有什么事全权由他解释。”
谢玉衡笑意不达眼底,这种尸位素餐之人,才是真正浪费百姓们辛苦纳的税。
许律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我随玉衡一道进去。”
谢玉衡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许律一番。
这哥们自打江陵来了之后,就一言不发,天天躲在帐篷里废寝忘食地看书。
这许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真真是叫人好奇得很。
任张春生如何求爷爷告奶奶,依旧挡不住谢玉衡入城的脚步。
谢玉衡压低了声音道:“而今城中县令已死,无人做主,张大人该是知晓本侯源何入城才是。”
“有这闲时,不如早点着人去接抚台大人回钱唐来。”
张春生张了张嘴,他好歹也是在扬州官场混了好些年的人,怎就不知!
这小子是进去安抚人心的!
可这......万一死了,也是真没人替他顶锅啊!真是愁死人了!
谢玉衡带几人往城中而去,临入城门洞时,又止了步。
张春生喜出望外,还以为这小子想通了,就听其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