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是看得她头晕脑胀,目眩发昏。
所谓术业有专攻,还是不为难自己的好!
当然,此物现下最主要的作用,还是用于传递信息。
只要谢氏书院学子见了,便知她亦与他们同在。
谢玉衡持勺,无意识地搅捣瓜瓤。
父亲之慧结合知意之能,万不该将自己陷于城中才是。
想来,父亲还是想为给她所设之局,再添一把火……
庄昀掸了掸袍子上的褶皱,站起身来,安抚地揉了揉小家伙的头。
“可有要带之物,我寻人将其送进去。”
他任巡抚,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睛盯着。
有些事,却是万不可为的,譬如将人偷偷接出城。
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若东窗事发,鸡飞蛋打属轻,追责罪更大。
谢玉衡摇了摇头,“没有要带之物。”
“只是劳烦庄叔,明儿着人将父亲的大概方位告知与我。”
“如此,便是玉衡思念父亲时,也好知道该看向哪个方向。”
说完,她耷拉下脑袋。
懂事乖巧的模样,让庄昀见了心下一软。
任这小家伙如何聪慧,到底还是个九岁的孩子,也会像寻常孩童一般思念父亲。
庄昀方应下,就有身着绿色官袍的人来寻他。
目送庄昀离去,谢玉衡眨了眨眼,将西瓜放到一旁圆杌上。
若她所推无误,庄昀该是皇上的人。
或者说,皇上手中有类似锦衣卫的暗处势力。
次日,随太医们一起到的还有,江陵独眼大侠——许律。
梅行云开口嘲笑道:“许律你这咋弄的,这妆容怪别致的哈哈哈哈!”
“你喜欢?要不我也送你一个?”
许律活动了一下手腕,嘎巴作响。
颇有梅行云敢说试试,就一拳送他逝世的意思。
“不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喜欢吧。”
梅行云摇头,坚决拒绝!
随后哼着小曲儿,打算去找甄酉谦,将独眼大侠来了之事告知于他。
临走到半路,他又折返了回来,掏出一个铜镜扔到许律怀中,然后拔腿就跑。
“梅、行、云——”
谢玉衡托着下颚,目送许律精神抖擞地追梅行云而去,一改前几日的颓废失意。
莫不是,许律和许家主摊了牌,被揍一顿逐出家门了?
一转数日已过。
每日清晨,城西都会飘起黑灰色的烟,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焦臭气息。
谢玉衡从庄昀手下得知,父亲于城中大概的位置后,夜里也由朱雀充当过几次信鸽。
得知父亲知意一切皆好,惟几个书院学子不慎染疾,好在发现医治早。
而今状态虽不算很好,倒也不至于过几日就嘎了。
化成城西一缕青烟,灰飞烟灭。
谢玉衡也放下心来,每日带着人去附近村落当街溜子。
哦不,是救助灾民!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她遇到了两个只会阿巴阿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