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竟敢耍老子!”
一壮汉拍桌而起,将桌上筹码震了三震。
谢玉衡手撑下巴,压粗了声音道:
“阁下莫不是我家狗奴,我去哪,便跟着去哪?”
“哈哈哈小子说得在理,没自己的主见,来玩什么博戏。”
赢了钱的赌客,笑呵呵帮谢玉衡搭腔。
谢玉衡把玩着竹筹码,注意到那男子,招来了金玉满堂的小二。
二人正交谈什么,似要兑换筹码......
而,说时迟那时快。
庄昀还有几个赌客模样的人,一个箭步上前将那男子制服。
男子脸在桌面上摩擦,骂道:“大胆市井奴,你们可知我是谁?”
有金玉满堂打手上前欲阻拦,先前那干瘦男子掏出一个鱼袋,高声道:
“都察院办案,闲杂人等不得阻拦。”
庄昀从他身下扯出一个荷包,打开一瞧,里边还有两个刻花螺钿筹码。
庄昀笑道:“我一年俸禄不过三个螺钿筹码,还得是礼部水土养人。”
“五品膳部司郎中,这螺钿筹码说兑就能兑一堆。”
男子挣扎无果,破罐子破摔,狞笑道:
“都察院喉舌之司无权拿人,抓了我又如何。”
“僭越行事,御史加罪三等。”
除非外派做巡抚,一般情况下。
御史只能把了解的情况,和处理意见奏报给皇帝,无权径行处理。
谢玉衡眸光微动,正欲取下面具。
一只大手伸过来,又给按了回去。
楚琛不知何时,又换回了他那王爷的朝服。
一手风度翩翩地轻摇折扇,一手放在谢玉衡脑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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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本王来得不巧了,遇上这么一出好戏。”
谢玉衡:“......”
她本是到皇后宫中,而后被太后打劫了去,又被瑞王拐出了宫。
现下他自个现身了,谁还能猜不到她的身份,瑞王是懂掩耳盗铃的。
只是一切是否太过巧合?
庄昀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右佥都御史吗?
谢玉衡垂眸,听着那男子,全然不似刚才那般气壮的语气。
“王爷冤枉啊,我在这看得好好的。”
“庄大人一行突然冒出来把我按倒,还往我荷包里塞筹码,简直目无王法啊,殿下。”
“哦?这么说来你只是看人博戏,自己没有玩?”
楚琛转看向这桌的博头。
博头俯身一礼,恭谨答道:“回王爷的话,适才这位客人下注八枚螺钿筹码。”
“啧啧,八百两啊。”
“你别给本王说,这是你四年来不吃不喝攒下的,就为了今儿图一乐呵。”
楚琛似笑非笑看着男子,而后瞬间变了脸色。
扔给庄昀一块牙牌,冷声道:“着本王令,扭送大理寺。”
庄昀接过,与同僚们一起将膳部司郎中贾三龙给捆了。
临走时,庄昀看了看瑞王,又看了看谢玉衡。
一把把小家伙捞起来,一块带走了。
马车在金玉满堂后门停留片刻,有人将谢玉衡县侯的朝服奉上后,这才晃晃悠悠驶向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