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又叫新科状元过去......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太后占着一个母字,在世一日,皇上便得维持一日表面的孝敬。
季平君无奈,只能让人去季太妃宫中递个口信,让看顾着点,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
谢玉衡跪在太后殿中,久久不闻太后叫起。
都传太后偏爱幼子瑞王,不喜长子皇上。
恐怕这是要撮合她和瑞王之间的关系,先压她气焰,再......
可新科状元同瑞王走近,怎么听都不好听。
这跪久了膝盖疼,正琢磨着要不让朱雀布置个幻术。
一锦衣华服的男子自帘后走出,回身大声道:
“儿臣带小状元去玩了,母后头疼就好生歇吧,儿子改日得了空再来看您。”
帘后人影手臂微动,楚琛见状,拎小鸡似的,拎着谢玉衡离开了太后的宫殿。
直把她塞到轿子上,楚琛才长舒了一口气。
真要当着母后的面和这小家伙拉关系,他怕事后皇兄知道了被打死。
“本王带你玩去,一天天跟小老头似的,看书莫要看成傻子。”
楚琛一声令下,轿子艰难前行。
狭小的空间内,听着轿夫吃力的哼哧声,谢玉衡尽量坐在角落一动不动。
谢玉衡垂眸,解释道:“臣在家中并非每日看书,也会同兄长好友打叶子牌作为消遣。”
“叶子牌?那玩意有什么意思。”
楚琛眼珠一动,道:“本王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出了宫便换乘马车,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平康坊内金玉满堂的分堂后门。
在房间内换下了官袍,又戴上面具后,这才跟着楚琛继续往前边走。
谢玉衡打量着四周装潢,试探性问道:“这金玉满堂是殿下的生意?”
楚琛毫不隐饰,得意道:“嗯,怎么样还不错吧。”
这金玉满堂一年能给国库补贴不少呢。
谢玉衡:“......”
忽想起曾在西市的金玉满堂,见过一人,高声鼓舞他人下注池松中状元。
状元还不是皇上点谁,就是谁,反正绝无可能落入世家子嗣之手。
而今看来,池松的探花之名,都有些蹊跷。
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金玉满堂大堂,堂内赌客已是人满为患。
“大大大!”
“小小小!”诸如此类的声音充斥在谢玉衡耳边。
看着赌红了眼的赌徒,谢玉衡微微蹙眉。
楚琛把玩几个玉骰子,不时探头看看各桌的情况。
回眸见谢玉衡小脸沉思样,笑问道:“可是觉得吾助纣为虐?”
谢玉衡摇头,这些人不在金玉满堂赌,也会在别处赌。
忽见到一熟悉的面孔,谢玉衡同楚琛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几个金玉满堂的打手往那处去。
“庄大叔。”谢玉衡小声唤道。
庄昀给吓一激灵,头上假发险些掉了。
他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