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的谢云华只觉脸颊‘微’烫,可煎鸡蛋。绯着面写完拜帖递给余清音,道:
“我亦不确定,许家是否会同意合作之仪,具体还得你自个与许家小姐商谈。”
既开酒楼,自是与许家合作最好。有现成的供应链,何舍近求远自己去打通各关卡的关系。
“多谢江陵侯,云华姐,还有诸位姐姐。”余清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原是枝江下属一山村农女,几年前到谢氏书院来想着学一门手艺,学成回去和家里人摆个小摊啥的,谁曾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子不必客气。”谢如星挤眉弄眼的,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余清音抿唇垂首,羞红了脸。此次谢林中举之后,便向她表明了心意。
他说他喜欢她做的菜,问她可否能为他做一辈子?又或者教他做菜,他一辈子做予她吃。
如今二人已定亲,婚期定在明年秋后,但她家里人却已被接到清河村,托江陵侯关系还更了户籍。
谢玉衡笑眯眯看着余清音头上的珐琅簪子,原来那日谢林不仅是为妹妹买簪...亦是许人正妻之位。
以谢林之龄,明年春闱下场后若能中进士,定然有更好的京中贵女可选,不过,他已寻得他此生最珍贵的姑娘。
正说着,那厢一群少年郎勾肩搭背的入了院子。
见谢玉衡院内有娇娘做客,又挠挠头退了出去。
谢玉衡‘喜静’院中除洒扫小厮,平日里便只有容时一人伺候。可巧容时被常禾唤去了,不就没人通报了。
谢明礼缓缓走来,向诸位姑娘见过礼,姑娘们又还了礼。谢明礼方对谢玉衡道:“他们闹着要寻你一块秋钓,可去否?”
谢玉衡尚未作答,院外便传来梅行云的声音,“诸位姑娘可一同前去,我马车上钓竿多着呢!”
说着冲谢林流里流气的一挑眉,哥对你好吧,给你制造机会。
男女不可私下相见,通常是要递上拜帖。当然村里亦没这么多规矩,总归还是要同女方家人招呼一声,但一群人一起出游便又是另一回事。
是矣,当一群少男少女们结伴往村南溪边而去。便有两只猴儿,只各自红着脸垂眸看地,像是怕遗漏地上他人掉落的铜板。
路上不时偶遇闻谢氏书院之名而来的文人,赏着路边的秋菊呢,迎面就看见一男子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小兄弟,你身恙否?可要送你去药堂瞧瞧。”那文人打扮的好心路人,冲着谢林喊道。
羞得谢林连忙摆手,走得更快了些,说是到前头去领路,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玉衡哥哥,可要和图南一起玩推枣磨?”临近村南头,一小孩突然唤住谢玉衡。
谢玉衡步伐微顿,忆起这孩子的名字还是她给取的,便挥手让众人先行。
谁知众人笑嘻嘻的说要看她玩,就连谢明礼亦是兴趣盎然。
拜托,故作老成的小大人玩真小孩的游戏,这谁看了不迷糊!
谢玉衡:“......”
‘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只是当年给卫氏曲解为‘图男’之意,歪打正着隔年卫氏竟真就生了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