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加起来有一千多人,武力不够人数来凑。一人扔块石头亦能把锦衣卫砸得脑袋开花。
“打头那小奴说有赏钱,也不晓得能有多少赏钱。”一扛着锄头的汉子,嘴里叼着根干茅。
镇长的面子也就那么大,真得出动大批人,还得利诱。
“切,谈钱,多俗气!”
黄年小儿手持大刀一脸正气,另只手拍了拍胸脯,大声道:“我等江湖儿郎,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就相助!”
谁知,被他娘夺过杀猪刀,一脚直接给踹出队伍。
“给老娘滚一边去,睡不着就点灯写二十篇大字。要是老娘回来还没写完,仔细你的皮!”
黄年小儿拍拍屁股上的鞋印子,噘着嘴往家的方向走,哼,等他长大定要投到江陵侯门下!
他最喜欢听夫子讲江陵侯的故事了,听闻江陵侯有三头六臂,早就想一睹其容颜是何种模样。
可惜娘不让他去呜呜,下次再有人找娘杀鸡,他不帮忙抓鸡脚了。
东兴镇出人多,却都是些普通人家,无马只步行,这速度着实令常禾有些心灰意冷...也不知大人能不能撑到他们到。
至于容时,则持司远道印信,绕道去神武营求援。
虽年轻将士南下支援交州战事去了,总归还有些兵卒留守军营。
......
葫芦口外,千户两个眼珠子上泛着红丝,抽刀砍翻一个打算对自己人拔刀相向的锦衣卫。
那人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只来得及抬手挣扎一二,便抽搐着倒去,为脚下泥土的红又添上了新鲜血液。
“暗二,暗二。”千户叫了两声没人应,扭头给浑身忧郁气息的暗二来了两耳光。
见他神思清明,千户方吩咐道:“传令下去,全部堵耳大声喊叫,破此魔音。”
暗二摸了摸被火辣辣疼的脸颊,眨着迷茫地眼,“啊,头儿,喊什么?”
“随便!”
千户咬牙,这还要人教吗,什么猪脑子?里面装的怕不是屎。
不一会儿,葫芦口外锦衣卫们纷纷高声大喊:“随便——,水边——”
声音震耳欲聋,倒真缓解了不多魔音带来的干扰。
一镖师刚从大夫那包扎好胳膊,这会儿又提着刀来支援。
见从空隙钻进来的锦衣卫,嘴里一边喊着什么,一边向他砍来。
虽有些摸不着头脑,镖师一弯腰躲过,起身时迅速从树边拾起一块‘泥巴’往他嘴里塞去。
‘泥巴’入口,锦衣卫两眼翻白,直接扶着树干直接吐了。
镖师这才反应过来,泥巴似乎手感不太对,凑近一闻,亦是一声干呕。
抬刀帮锦衣卫大哥解脱,那厢又挤进一个,亦是大喊着向他砍来。
镖师躲避不及,刚包扎好的胳膊又被砍伤,好在...手插进了那人的嘴巴。
同样的方式解决两人,镖师晃了晃因失血多而有些眩晕的头,手在两人衣服擦拭数遍,迈着东倒西歪的步子往后方走去。
望着下方乱吼乱叫的一群猴子,谢明礼终于在一棵树后找到了疑似锦衣卫头儿的人。
与自家小妹沟通一二后,谢明礼拿着一把漆黑的弓,缓缓绕行。
待行至合适的位置,月白长衫下摆亦沾染了不少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