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才两成,还是因着谢氏书院学成出去的女子不多。再过几年,想来还能翻个倍。
增设女子八雅...谢竹书垂眸,若心思正还好,心思不正,恐是要走上弯路,为人妻妾了去。
梅行云脸上顶着半个脚印过来,扫了眼沉思的呆头鹅,一屁股霸占了最后一个位置。
“城外有个猎场,里面都是些野养的兔子之类,要不要去玩玩。”梅行云也不用人招呼,直接从果盘里拿吃的。
谢林问道:“这,大抵要多少银子一人啊?”
“不贵,就五两银子一人。两个时辰随便射,射多少都算你的。”梅行云剥着葡萄皮,头也不抬的回道。
谢林默了,这五两得够买多少只兔子......直接买的不香吗?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哪也别想去。”众人身后传来司远道的声音。
梅行云身子一僵,手中已剥完皮的葡萄,顺着桌边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无声滚落在地。
完了,他突然想起...普通五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似乎在五两左右。
呜呜呜,司大人和江陵侯会不会,觉得他梅行云是个锦衣纨绔。
谢玉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头快垂到桌子下边的梅行云,起身见礼。
司远道摆摆手,“这几日城内捉拿要犯,都在府上安分些。”
“可是有什么江洋大盗路过临沅?”谢竹书眼睛亮得像灯笼。
“没事多做几篇策论,少看话本子。”司远道抬手给了他一板栗,疼得小呆瓜双眼泪汪汪的。
谢玉衡轻笑出声,然后亦喜提司大人给的一脑瓜崩,倒是不疼。
“尤其是你这小家伙,这几日有什么事让别人去做,容时莫要离太远。”司远道转头叮嘱容时。
“是。”容时抱拳一礼。
众人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谢玉衡沉吟片刻道:“可是先前在贡院内刺杀之人,还有同伙?”
“嗯。”司远道坐在梅行云让出的位置,叹了口气。“是锦衣卫旧部。”
锦衣卫,楚天辰的人!
“听闻那人早就逃到匈奴地界去了,为何还要派人刺杀江陵侯?”甄酉谦刚洗完手,衣袍上还有残余的脚印。
常禾翻了个白眼,一边替司远道斟茶,一边道:“还能咋的,嫉妒呗。自个没有神童,便也不许别人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种畜生竟还有人效忠!”谢竹书气愤地狠狠啃了一口甜瓜,连带着些许绿皮都吞咽下肚。
谢玉衡与司远道师徒二人皆饮茶不语,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楚天辰有的是整个大梁国库。
等等,匈奴。
谢玉衡深吸一口气,今年匈奴人草场少雨,若与楚天辰勾结一处.....
突然桌下的手被人轻轻拍了拍,司远道安慰道:“无妨。”
他八岁弟子都能想到的事,朝堂那些个老匹夫若想不到,可以直接把头割下来,当蹴鞠踢了。
谢玉衡轻点头,继续吃茶,思考事情。
看得其他人满脑门问号,什么无妨,无妨什么?他们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吗?
就这样士子们也开始了大家闺秀的生活,第三日梅行云就受不了了,连夜写了厚厚一沓家书,让母亲不必太拘束家中姐妹,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