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拼命拉着自家小姐,苦苦哀求道:“不可啊小姐,那可是谢亭候,辱骂朝廷公侯是要打板子的。”
况且!旁边还有俩衙役呢,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贺思思气得跟个河豚似的,腮帮子鼓鼓,眼中热泪打转。只能可怜兮兮的望向谢明礼。
可惜,演给了瞎子看。
谢明礼正替他家小姑娘正发冠,也不知在哪弄歪的,惯像个小皮猴。
将镶嵌翡翠的发簪,重新插入发冠内。
谢明礼浅掀眼皮,对着贺思思,道:“明礼不曾看谁脸色过活,还请姑娘自重!”
说完一行人上楼去了,言语虽简洁,其意却是极重。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茶楼门口响起。
“闹够了没有,贺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贺繁星正同闺中蜜友逛灯会,逛着逛着,就听见有人说贺家的小女儿当街邀请外男拜月。
气得贺繁星肝疼,打听好位置,直接带着仆从杀了过来。
贺思思捂着火辣辣疼的脸,杏眼圆睁,不可置信道:“你打我,贺繁星你居然敢打我。”
“我要回去告诉爹爹。”
“既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庶妹不必客气。”
贺繁星一挥手,两个粗使婆子,不顾贺思思挣扎,强行将其架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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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星,你唔唔唔——”
贺思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婆子捂住了嘴。
车帘落下,不顾贺思思挣扎露在外的双腿,车夫立马扬鞭往贺府而去。
恐慢了半拍,这位又发疯折腾出新花样。
贺繁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往外走了几步。
对着茶楼二楼,举止娴雅行了一礼,道:“贺家管教庶女不严,让亭侯见笑了。”
谢玉衡单手撑在木框上,笑眯眯道:“这位姐姐,比先前那位知书明理许多,只是......”
红衣小公子话音一顿,右手接过一盏茶,仔细端详一方茶汤。
好一会儿,才晃了晃茶盏,慢悠悠道:“本侯,向来见不得身边之人受委屈。”
贺家庶女不要名声,她大哥还要呢。
谢玉衡犀利的眼神,直直看向楼下之人。
瞬间,小小的人儿,彷若身居高位多年的权臣。
其视线令人避之不及,恐对视一眼就会被灼伤。
贺繁星忙低了头,避其锋芒。
本以为,谢亭候是个五岁小儿,沟通起来没那么费劲。
倒是她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
快速调整好心态,贺繁星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翩然又是一礼,道:“繁星愚钝,还请亭侯明示。”
谢玉衡抬手,容时会意,下楼与贺繁星大丫鬟沟通去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希望贺家庶女,喜欢她要求的道歉方法。
......
满室寂静。
谢玉衡端着茶盏,顶着二楼众茶客的眼神。
迈着四方步,不慌不忙的回到座位上。
一落座,就快被谢竹书满眼的崇拜,闪瞎双眼。
“适才,家主身上的气质。”
“和司大人教了几遍我解题思路,我还是不懂...的训人样子好像。”
“一样威武霸气!”
谢竹青:......
不会形容,可以不形容。
谢玉衡轻笑一声,只道是:“本侯向来护短,他日竹书受了欺负,尽管报我名号。”
轻品一口温茶,眼神的扫过二楼诸多的鹌鹑。
一来,可解释大哥看人脸色行事,纯属贺家庶女虚构。
二来,往后见着想要欺负谢家的人,自己掂量掂量。
“哦?”
“只怕是亭侯的名号太小,不是很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