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腊月二十之后,钱家人怕是要忙的脚打后脑勺。杀一只猪一百文,一人一天杀五六头都算少的。
回到马车上后,小狗崽子放在中间,围着几人的脚转来转去。
最后选定谢玉衡,两只前腿扒着谢玉衡的腿,摇着尾巴哼哧哼哧的想要爬上去。
谢玉衡伸手把它捞到怀里,小家伙还有点重哩。
“不如给它起个名字。”谢明诚提议道,许律家有只白面黄狗,叫旺财。
他觉得这名字取得就很不错,取个类似有福气的好。
谢玉衡摸着软乎乎的狗头,心中一片柔软。凝思片刻道:“要不叫富贵?”
谢明诚高兴一拍手,赞道:“这个好,一听就很喜气。”
不愧是玉衡弟弟,和他心有灵犀。听着比旺财还好听。
谢明礼翻书的手指微顿,唉,算了,弟弟妹妹开心就好。
马车摇摇晃晃回到了清河村,一下马车几人就被司远道抓去做他自个出的考卷。
美其名曰,快到县试了更要努力,万万不可松懈功课。
直到除夕当天,三人才从魔爪之下逃脱。
司远道满意的抚着山羊胡子,他是为了谢家的孩子开小灶,开到除夕。
这不能再开口问他回不回交洲过年了吧?
常禾默默往后退一步,诡计多端的大人!还好被折磨的不是我。
今年祭祖由谢玉衡领队,吟诵祭祖文。在祖祠上完香后午时已过,谢氏族人差不多都各回各家吃午饭去了。
司远道鬼鬼祟祟的从大门边探出个头来,吓得谢明诚一激灵。
司大人该不会要出尔反尔,今天除夕还要讲学吧,还要不要人活了。
谢庭海嫌弃的看了二儿子一眼,就这点出息。多少人求司大人讲学都求不来,身在福中不知福!
得知司远道只是想祭拜谢家先祖后,谢明诚狠狠舒了一口气,贴着门边出去玩了。
司远道从谢玉衡手里接过六根香,点燃后看着谢谦的牌位上,只有一个谢字。
不由鼻子一酸,谢氏旁支族人只知谢家先祖是个大官。到底是何人,叫什么名字只有嫡支和每任族长知晓。
谢玉衡给自己也再点上六支香,轻声道:“先祖一定很开心,先生能来祭拜他老人家。”
司远道快速的眨着眼睛,把眼泪又憋了回去。想起初九时,谢玉衡附在他耳边说的要求。
“他日谢家剑指池贼,要池家一个不留。”
杀,杀死池家那些王八羔子!
他娘的当年山海关之变,没有谢谦。
狄戎人早就将上京屠了个干净,南下不知还要死多少汉人。哪还有他池家几百年世家什么事。呸!
司远道恭敬地上完香后,一吸鼻子,对谢玉衡道:“小玉衡不是说要弄什么风蛋糕,为师饿了。”
谢玉衡眨眨眼,先生这是在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