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坐在马车内,羡慕的目光落在谢明诚身上,明诚哥哪怕学得不好,也是可以参加科举的。
向谢玉衡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安心去报名。脑中一个模糊的念头飞速划过,广收弟子,女医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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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喜领着五只去排队,他是秀才,是要给几人作保的。
心中暗忖:还好不是前朝时,得一等秀才廪生才可作保,不然他末等秀才可没有这资格。
有眼熟谢玉衡的衙役,看见一行人后小跑过来,见礼道:“亭侯可是与县令有要事相商。”
言下之意便是,您去了就直接礼房报名,喝口茶歇会儿再出来。省得大冷天还要在这排队。
感受到周围投射过来的视线,谢玉衡笑着婉拒了。她是亭侯特殊照顾说得过去,其他参加科举的谢氏子弟可不是。这仇恨,还是不拉的好。
谢明礼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荷包,避开众人视线递给衙役,说是给衙役买酒暖身钱。
但一般来讲衙役是不饮酒的。衙役饮酒需提前向上司报备,避免喝酒突发急事,找不着人,或者找到了,人喝醉了。
衙役接过,脸上的笑又真诚了几分。道:“那小的先告退了,亭侯有事只管叫小的。小的名叫胡金荣,家住南街十八巷。”
“现在打个招呼,都需要自报家门了吗?”谢明诚看着衙役离去的背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玉衡抱着汤婆子,无奈呼出一口白雾。考完三试,还是让二哥去学武比较好。就这个脑子进官场,不得被文官玩得骨头渣都不剩。
说笑间倒是时间过得飞快,很快轮到谢玉衡几人进礼房。
递上户籍,谢春喜认保后。由小吏带着到隔壁房间,记录下几人的身份样貌,包括身材高矮,体貌特征,面色黑白。
前面一个大叔胡须的多少都要记载在案。若是考前把须子剪了,并算作不是一人。
谢玉衡看到自己的那一张纸上写着,脸苍白,略病容.....
谢竹书小声嘀咕道:“这万一玉衡考前病好了气色红润了呢。”
小吏耐心解释道:“这倒也没什么事,反正都认得亭侯。”笑话,陛下钦点的亭侯科举入仕,谁嫌命长挑这种小毛病。
出了县衙,谢玉衡提议把年货也买了。谢竹书几人也顺势说想要去书肆买书,于是兵分两路。
三人一人啃着一个热乎乎的肉夹馍,谢明诚咽下一口肉,赞道:“这凉州的肉什么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对了,司大人不是交洲人士吗,除夕将至不回交洲吗?”
谢玉衡两只手捧着肉夹馍,思虑片刻后道:“该是不回的,不过二哥莫要在先生面前提及这事。”
谢明礼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司大人来这么久了,从未收到过家书,也未曾提起家人。想来要么是于家里关系极差,要么......
闻言,谢明诚开心道:“那太好了,咱们直接买头羊回去,晚上让先生尝尝烤全羊。”才不是因为他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