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并不比后世之人蠢笨,我不过仗着多活一世罢了。还不勤奋如何比得过本土那些真正的天才。”
就这样白天听司远道讲学,晚上进空间当卷王中日子一天天过去。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岁末。
今日腊八,宜入宅。也是谢家乔迁宴的日子。
“要我说谢家,自打小儿玉衡出生。这小日子是过得愈发红火了。”
施氏看着这三进院落啧啧称奇,刚被钱氏带着转了一圈。那大得哟,哪是哪都分不清。
赵红梅将碎发别到耳后,炫耀道:“那当然,我谢家的家主自然是顶顶厉害的。”
司远道坐在树下的石凳,听着宾客们的称赞之声,他也与有荣焉。
要说他这弟子,脑瓜子灵光不说。
那一手狗爬字也是进步神速,练字不过五月,倒像是练了三、四年似的。
常禾揣着一兜爆米花,一口一个。刚穿过东角门,就见自家大人坐在树下阴影里。
不好!常禾转身要走。
“常禾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司远道开口叫住他,这孩子鬼鬼祟祟的,别以为他老眼昏花没看见!
常禾笑得比哭还难看,转过身,沮丧的唤了一声,“大人。”
司远道冲着他招招手,道:“你这孩子,就是懂事。还知道你家大人饿了给带点零嘴来。”
常禾苦着一张脸,把刚从二公子那得来的爆米花给了自家大人。
这爆米花是昨个小公子才弄出来的,十炉才能成四炉,还是主供前院宴席用的。
被打劫一空的常禾,感叹道:“大人,我可算明白小公子说的
'谁夸你懂事,八成是想占你便宜,剩下两成是场面话'。”
“小家伙歪理不少,不过这话倒是没说错。”
司远道美滋滋抓了一小把爆米花扔进嘴里,转头打发常禾去前院看看什么时候开席。
.....
午时,谢玉衡看着坐得满满当当的前院,门外还临时补了一些桌子。
还好昨夜与先生商议,在原本的基础之上又添了五十桌,不然这会儿得把客人往外赶,那多不体面。
一出戏唱罢,伶人退场。
谢玉衡拿着自制纸质喇叭,登上戏台。
“宅起祥云托北斗,楼升瑞气映朝阳,乔迁新居喜帘门。谢承诸位乡亲好友于百忙之中前来贺喜。”
谢玉衡对着台下拱手一礼,众人纷纷起身还礼。
有踩着点才来的新晋友商,不解的小声询问身边人,“怎的谢家乔迁宴,是个小娃娃说话?”
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富商,惊讶道:“你不知道吗,那是清河亭侯,又是谢家家主。他不能说话,谁说?”
搞明白过来的富商,大冬天的脑门上落下两滴汗来。
忙谢道:“我乃扬州会稽(ji)郡的,前两个月才到隔壁长沙郡做生意。不甚了解南郡,多谢兄台告知。”还好没有冲撞了贵人。
那人还欲展示一下自己的'博学',就见台上亭侯又举起那奇怪的东西,连忙闭了嘴。
“今日除了乔迁之喜,还有一事与诸位分享。”
台下一人高声道:“可是谢氏书院?”
谢玉衡唇边绽开一抹笑容,铿锵有力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