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啊呀呀。”
谢玉衡急了,见过虎的,没见过这么虎的。
谢明诚疑惑转头,小弟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饿了?
然后他就看见....小团雀躺在一堆白色的物体上。
小胖子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家里人都说小团雀是天上的神鸟,小团雀该不会死了吧?
谢明诚踮着脚,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朱雀挥了挥翅膀示意小胖子别打扰它休息。
见小团雀还在动弹,谢明诚长长舒了一口气,还会动那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小胖子疑惑的看着白色的'沙子',和鸟屎颜色差不多,这量是不是太多了?而且也不臭。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或许这就是神鸟的与众不同吧!
谢明诚看着'鸟屎',心中好奇'神鸟的屎'有没有什么特殊作用。
譬如让他长得比他哥高大威猛,一拳把他哥揍趴下。
“嘿嘿嘿,嘿嘿....”谢明诚幼稚的脸,浮现不符合年龄的猥琐笑容。
然后就见他手捧一小堆盐,在谢玉衡和朱雀震惊的目光中送入口中。
(古代盐是比较大颗的也没有那么白,糖也是棕褐色的,宋元时期才开始有琥珀色的糖。作者不怎么下厨,写这段的时候,去厨房近距离的闻了一下盐,确定是无味的。)
入口齁咸,谢明诚连忙吐出口中‘神鸟的屎’,干呕两下着急忙慌的出去找水喝。
从厨房柜台上里拿出一个比他头还大的粗瓷海碗,直接就从大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碗水,双手捧着海碗如牛饮水。
正巧,谢明礼背着一捆比他还大的柴火回来,汗流浃背地把柴火卸下,挑了挑剑眉。
毫无心理负担的直接把小胖子手中海碗抢了去,换个边儿,将剩余的水一饮而尽。
谢明诚看着无良大哥,深刻觉得这个家没他得散。
大哥这么不靠谱,弟弟都欺负,等爹娘老了以后,可不就只有他才能挑大梁照顾全家了!
“哥,团雀拉了好多盐...屎。”谢明诚斟酌着用词。
谢明礼用木瓢舀水冲洗着海碗,细长的手指仔细清洗碗壁。
“你信团雀会拉盐屎,还是你哥我会扇你大嘴巴子。”
谢明诚眨眨眼,他都信。
再次试图说服他哥:“真的哥,拉了好多呢,满桌子都是还流到地上去了。
谢明礼看着弟弟真诚的双眼,想到团雀的特殊性,点点头。
慢条斯理的将碗放回原处,这才跟着谢明诚进了东厢房,二叔说君子要临危不乱。
青衣少年进屋后先是去床边看了看他家唯一的小妹妹,见谢玉衡安稳的睡着。
这才折回桌边,脚下小心的避开了流落在地的盐。
他听说大户人家用的盐白细如雪,只是不知道相较于眼前的谁更胜一筹。
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盐,放在舌尖。少年一愣,纯正的咸,没有一丝苦味。
谢明诚乖巧的站在一侧,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哥吃神鸟的‘屎’,完全忘记他也是吃‘屎’中的一员。
在谢明诚见识不多的人生阅历里,带有苦味的粗盐,才是天下所有人称之为盐的物体。
谢明礼心中的震惊如惊涛骇浪,虽早就知道小妹妹的不凡,还是再一次被震惊了。等回过神来,额头竟是沁出密密的汗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二叔脸有疾不得入仕,弟弟又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 他顿感压力倍增,暗暗决定今后每天早起半个时辰看书。
为了这个家,兄弟俩操碎了心。
谢明礼在谢明诚肩上拍了拍,半蹲下身与他平视,郑重道:“关于小团雀和玉衡弟弟的事,万不可对外人说。”
想了想还是又加一句,“要是被我发现你和别人说,我把你吊在桃树上揍。”
玉衡这名,是全家人苦思冥想大半个月,依旧觉得没一个能配上他家神仙子。
一家人晚上在院子里唠嗑时,孟氏见奶娃娃一直盯着,天上勺子形状的星群中一颗特别明亮的星——玉衡星。
于是拍板定下奶娃娃的名字,谢玉衡。
谢明诚拍拍胸脯:“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和外人说的!”哥把他当三岁小孩呢,家里有好东西当然要藏着。
上次谢虎他娘给谢虎买了云片糕,谢虎傻乎乎的放牛时拿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