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谷原尽快翻找到金银矿的公文吧。”
毕竟,后续钓宫泽幕府大八嘎还得用到。
......
几日后,福城一带的山火终于停歇。
打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焦土。
福城十室十空,唯一留下来当苦力大冤种的成年男八嘎,也都被分批关着。
每天仅提供最基本的饮水和一丢丢食物,饿不死就成。
期间,倒是陈秋有派人回来传话。
说是在天守阁地牢里,发现一具疑似山下次郎的尸体。
为啥是疑似呢?
因为属实死得太过凄惨了些,身上没一块好肉,连脸都被烫烂了。
最后还是让山下大郎过去确认,还有七成把握,言其有可能是次郎。
不过这都不重要,就算其侥幸逃脱,也终将难逃一死。
而谢玉衡没去福城的这几天,倒也没闲着,审审人复习一下刑部的技能。
不给水和吃食,拷打逼问都是最简单的。
什么熬鹰啊,在午时把犯人挪太阳下给他烤火取暖啊,剁某处警告啊。
别说扶桑囚犯受不了,就连大梁将士见了,都得咽一口唾沫。
都说江陵侯在刑部任职时,改良了不少刑罚。
这段时间,可算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比起肉体上的痛苦,还是精神折磨更有成效。
譬如宫泽勇四家的大女儿,不知道咋滴就疯了。
江陵侯让人带她去找宫泽勇四,哪知她直接剁掉小勇四,然后切腹自尽了。
给被熬鹰数日的松下良介,心理防线直接整崩溃,全都招了。
夜晚,难得回来一趟的陈秋,看着口供书啧啧出声。
“啧,真没想到他身上居然还有四之一的大梁血脉,这看着也不像啊!”
魏迟在旁啃着桃子,插话道:“这都四之一了,不像也很正常。”
陈秋点头,“也是这个理哈,难怪我当初瞧着他要比别的倭人高些。”
“还以为他跟户部选种大赛一样,是种子变异了呢!”
一连数日没回主舰处理公务的楚珩,从随辎重一起运来的奏折山中抬起头来。
“什么四之一的,拿来给朕瞧瞧。”
另一边的书案前。
手持朱笔,代楚珩处理一些不太重要奏折的谢玉衡,开口解释道:
“松下良介,有崎岛第一武士之称,亦是宫泽勇四的头号亲信。”
“经其主动交代,其外祖乃前朝余孽聂家旁支的人。”
思及其复杂的血脉关系,谢玉衡眉头微蹙,又道:
“其母,乃其外祖与掸国一位宗室女所生。”
“而扶桑早些年,亦有南下骚扰一些小的岛国。”
“其父母具体如何结识,倒是未有交代。”
“只言明永平十四年,扶桑与乌孙诸国一起发兵,亦是受聂家家主聂霓裳所吩咐。”
然,扶桑的野心远比聂霓裳大得多,也并非其一人能以掌控的。
魏迟闻言小声嘀咕,“难怪当初扶桑和乌孙一起发兵,还道是凑巧。”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看着魏迟空了一条的裤腿,楚珩眸中闪过一丝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