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谢玉衡如此说,季流云也不再客套,欢快应承下来。
主要是,他们在京的时间,也不会在长。
此次谢明诚赶回来,本就是为给谢玉衡,过及冠礼与生辰,年后还得返回呢。
饭后。
看着又持白玉象棋,对弈起来的大哥与小妹,谢明诚感觉嘴里酸酸的。
他也给小妹准备了及冠礼,是一次战役中,自东匈奴王室,抢来汗血宝马。
不过寒冬腊月的,又急着赶路,怕把马弄伤了,就没带回来。
好在没过多久,季流云就提出告辞,谢明诚自是起身相送。
哼,眼不见为净!
回来顺便给小玉衡买点爱吃的茶点,他绝对比大哥贴心!
待他二人走后不久,钱秀娥便火急火燎找了来。
把谢竹书几个小的支开后,她望向谢明礼,问道:“咋样?”
因着谢明诚家书事件,谢明礼早将心下推测,告知于母亲。
他闲敲棋子,勾唇浅笑,“观其弟之行径,家教甚严,人品亦是不错。”
“至于别的,尚未可知。”
季流筝,只略小谢明诚两岁。
以前的姑娘家,大多在十五六岁,便定下亲事,十七八岁就成婚、生娃。
后来,由江陵扩散开,小姑娘也开始上学,学手艺。
甚至参加明算科科举,或投身长公主麾下。
加之杏林阁的科普,年龄太小,生孩子不好!
现在女子成婚年龄,已有提高。
但大多数,还是在十七八岁定亲,二十左右成婚。
对于季流筝这样的,国舅爷之女。
以常理推测,求娶的人,能从并州北排到并州南。
又怎会多年未闻半点动静,一闻就是对自家傻儿子动心......
钱秀娥总觉得不太踏实,别是冲她家小玉衡来的圈套。
再说了,明诚这孩子,打小就缺心眼,可不叫人忧心嘛!
是以,当谢明诚提着点心回来,就见堂内三人正襟危坐。
闻下人通报之声,齐齐偏过头来,颇有三司会审的架势。
谢明诚:???
他将跨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抬头望了望天色。
“这还没到晚上呢,大白天的,怎就出现幻觉了?”
“不行,我得回去睡个午觉。”
他说完,拔腿就要掉头跑路。
“谢、明、诚,你给老娘滚回来!”
钱秀娥咬牙切齿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谢明诚无奈,只得垂头丧气的入了内。
把点心往谢玉衡手边的案桌一放,利落撩袍,给亲娘跪了。
果然,母爱都是短暂的,他这才回京一天呢。
对谢明诚感情生活,进行粗略的询问后。
钱秀娥又对其再三叮嘱,未婚之前,不能做任何对不起女方的事。
不然,指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谢明诚耳垂发烫,眼神无处安放,抓了抓身侧的衣服。
“娘,在您心中,我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好歹,他也是做哥哥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过,他对季流筝......好像也算不上喜欢?
只是觉得她与妹妹,同为女子,便多了几分怜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