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过投毒史的人,宁可错杀,亦不可错放。
只是,扶桑似乎对‘毒’情有独钟。
扬州水患下毒,而今又是下毒。
想来也是,那穷乡僻壤的,比不上大梁人多,工业也没有碾压大梁。
除了投毒,还能如何以少胜多?
兄妹三人外加一鸟,正聊着天,忽有下人来报。
“府外来了一人,骑着头驴子,邋里邋遢的,自称是二爷的亲卫。”
小厮说着往谢明诚的方向,瞟了一眼。
今儿谢明诚着一身方胜暗纹黑色曳撒,腰间系同色蹀躞带,极衬身材。
宽肩窄腰,英姿飒爽,似骄阳破云,璀璨夺目。
与府外那人,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再说嘞,谁家亲卫骑驴子啊?
要他说,八成是假扮的!
若非侯府规定,凡有来者,不问身份尊卑,求见必上报。
他都想自掏腰包,打发点钱,让对方走了算了,省得还来打扰主子清净。
哪知谢明诚竟“嗷”了一声,立刻起身,将朱雀放到棋盘边。
“确实是,那我先领他回府洗漱一番,等会再带他过来。”
这一走,就是近两个时辰。
就在谢明礼怀疑这便宜弟弟,是不是遭歹人暗算之时,终于回来了。
谢明诚给双方做着介绍,“季大将军的之子,季流云。”
“这是江陵侯,那是我大哥。”
双方互相打过招呼后,谢明诚才解释道:“适才,陪他入宫走了一趟。”
“他虽是我的亲卫,亦是......”
季流云,不论是亲戚血缘方面,还是君臣方面,都该入宫拜见一番。
可无论走哪方关系,也都算是无召回京。
是以,得由谢明诚这主将领着。
朱雀蹲在谢明礼肩头,好奇地打量着季流云。
这小子就是那位有断袖之癖,欲对谢二哥图谋不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