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一只鸟,听不懂,也记不住那么多话啊!
真叫鸟脑阔疼!
要鸟说,反正迟早都是要对扶桑动兵的。
还留着这些人干啥,不如直接剁吧剁吧,喂狗得了。
生活不易,朱雀叹气。
然其不易,还得继续。
朱雀虽听不懂,但也仅凭二人的肢体动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再加上,本来它就是只鸟。
鸟的用途,统共不过那么些,它用爪爪都能推算出来!
是夜,城中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凡,扶桑驿馆某处房屋的窗户,却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
衔着黑色药丸的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出屋内,落到树上。
先是四处瞧了瞧,而后振翅高飞。
融入黑夜之中,越飞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宫泽源九站在黑暗之中,唇边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此毒药,自扶桑深山之中,野兽身上所取。
若患病之初,及时医治,倒也不是那么的致命。
但传播极快,此时又逢梁国年节。
待人们反应过来,城中早就形成大范围感染。
届时,医治药物跟不上,又可形成大范围死亡。
一国之都动荡,是迟早的事。
思及此,他忍不住哼起故乡的小曲,转身悠哉往茶桌旁而去。
只可惜啊,麻雀在前,朱雀在后。
小麻雀飞出院子没多远距离,就被恢复原身的朱雀追上。
一爪子下去,直接抓得死死的。
其嘴中衔着的毒药丸,也在挣扎之中,落入民房屋顶。
朱雀伸出爪子,去扒拉。
结果药丸没扒拉出来,把人家好好的屋顶,搞出个大洞......
两盏茶后。
谢玉衡着人修补好房顶,又给屋主赔偿了精神损失费。
才带着在瓦砾中寻到的黑色药丸,往皇宫方向而去。
望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屋主人摸了摸脑袋,小声嘀咕:
“这朱雀神鸟,我咋瞧着,脑瓜子不太聪明呢?”
“先前京兆府还说,正月初一之日,神庙朱雀赐福,莫不是唬人的?”
他娘抬手,给了他一个大逼斗,“糟心玩意,搁这儿胡咧咧啥呢。”
“侯爷不是给了补偿银子,怎么就不算是赐福了?”
谢玉衡等人愈行愈远,也再听不清,后边的打闹之声。
......
朱墙之内。
太医院院使,手持小刀,将药丸对半切开。
取其一,而细辨之。
而不远处的楚珩,看看朱雀,又看看小麻雀。
合着谢玉衡先前所言,朱雀与扶桑有仇,竟是真的?
不然,朱雀怎会蹲守扶桑驿馆,又将其放飞的小雀逮住。
不一会儿,杜笙用肥皂仔细盥洗了手,又用杏林阁出品的酒精,仔细擦拭一遍。
方上前回话,“其内有商陆、朱砂......还有几味药,臣从未见过,暂不得知具体是何。”
“不过,混合其在一起的暗红色物质,嗅之有腥膻之气,应是一种兽血。”
左右,指定不会是啥好玩意。
陈秋在旁插话道:“所以,扶桑使臣来上京,不是为了讲和,而是为了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