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被陛下直接扔到天竺,或者扶桑,去开拓新地图。
眼见两人脚下飞快,出了殿前的广场。
谢玉衡收回视线,略带不解,看向司远道。
“纳兰尚书与陆升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司远道持筷子的手一顿,沉思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遂,摇头。
陈秋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对小老头抱拳一礼后。
他笑着道:“奉陛下口谕,前来邀请司大人与江陵侯,用完膳后,到垂拱殿议事。”
……
膳后,垂拱殿。
待师徒二人抵达之时,殿内除了楚珩,还有耄耋之年的老太师纳兰卿。
未待两人出声见礼,楚珩就已先摆手道:“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司远道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陛下召见,有何要事。
若是商议军事,按理也该有别的官员在场,现在这是?
他端起宫人奉上的茶水,呷了一口,就听楚珩让宫人都退出去。
听外边的脚步声,似乎侍卫也都撤了去。
直到殿内寂静无声,楚珩看着谢玉衡开口道:“先前事多,一直没空去看你……”
事确实多,但皇城之内,看个人,还是很快的。
只是楚珩怕去见了谢玉衡,完事,她开口就要辞官。
那他咋办??是拒绝还是拒绝。
这不,就等到大朝会,正儿八经上朝,总不能不来吧。
听着楚珩客套一大堆有的没的,司远道听得脑仁疼。
不太清楚,他们家陛下又哪根筋搭错了。
唯有默默端起茶盏,喝茶!
“当年楚天辰暴虐无道,你父母把你当做男孩子养,倒也可以理解。”
司远道闻言大惊,一时不察,被茶水呛到,“咳咳咳咳咳咳……”
谢玉衡起身离开座椅,走到他身边。
一边轻轻给小老头顺着背,一边叮嘱道:“先生慢些喝。”
司远道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而后看看谢玉衡,又看看楚珩。
小老头气咻咻起身,走到楚珩御案前,怒拍桌子。
“陛下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打算卸磨杀驴,强行给我徒儿,扣上一个莫须有的帽子。”
楚珩:???
不是,司远道这老头有病吧!
他要是卸磨杀驴,还等今天?
看着司远道护犊子的样,一旁看戏的太师,乐呵呵开口道:“近舟莫急。”
“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这些交州老人,都心知肚明。”
“今儿在此,只是有些事,问问玉衡小友。”
谢玉衡摸了摸鼻子,她以为陛下会问师父这事……
继而,师父亦知她的身份,现在看来,好像也就太师知晓。
哄好司远道后,谢玉衡方对太师,执了个晚辈礼,“太师请问。”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问问玉衡小友,可有恢复女子身份的打算?”
纳兰卿说着,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某人,笑道:“省得有些人,成天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
“不过你也放心,事出有因,且是陛下下旨命你科举入仕,不会追究谢氏。”
纳兰卿说完,心下叹了口气。